局面对孙阁老非常不利,他督师辽东,寸功未立,反倒惹得地方大乱,尤其是崔呈秀前来,给他的压力空前巨大。n∈

    若是迟迟没法突破,魏忠贤必然在圣上面前鼓弄唇舌,陷害自己。

    孙阁老发觉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必须拼一把!

    “袁佥事,我大军还未练成,你可有把握获胜?”

    “有!”袁崇焕心里也没谱儿,可是他更清楚局势。他本来是名声不显的邵武县令,之所以主动请求到辽东,不就是想赌一把吗!若是孙阁老被斗倒,失去了靠山,他这番出关冒险就功亏一篑。

    天生好赌,加上胆大包天,袁崇焕准备豪赌一把!

    “阁老,我大军虽然未成,可是建奴此时麻烦更大,或许可以一击得手。”袁崇焕继续说道:“自从老酋奴死掉之后,他的两个儿子,大贝勒代善和四贝勒皇太极争夺汗位,根据听到的报告,皇太极占了先手,掌控沈阳和辽阳等地。不过代善手段不差,率领两红旗,屯扎海州一带,和皇太极分庭抗礼。”

    听到这话,孙承宗也是眼前一亮,既然建奴内乱,或许就能浑水摸鱼。

    正在此时,突然外面有人急匆匆跑进来。

    “启禀阁老,赵率教赵总兵抓到了一个生员,是从海州跑出来的,他请求见阁老,有要事相告。”

    “生员?”听到是读书人,孙承宗来了兴趣,说道:“把他带进来。”

    不多时有手下人押着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这个年轻人刚到门口,就跪了下来。

    “罪民刘伯强,罪孽深重,罄竹难书,只求大人赐死。无颜见家乡父老,更无颜面对孔孟先贤,真不如一死了之。”

    此人说着,嚎咷痛哭,真是闻者落泪,听者伤心,比起杜鹃啼血还要悲哀三分。

    孙承宗听了半晌,心软了不少。

    “堂下所跪之人,你要是求死就去外面上吊自杀,不必到本座这里哭了!”

    这个年轻人一听。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大人,生死事小,失节事大,罪民在建奴逼迫之下,剔去了头发,已经人不人鬼不鬼,不死不足以谢天下,只是罪人知道一些建奴情况。等到禀报完毕,情愿一死。”

    袁崇焕听在耳里,兴趣就上来了。

    “你口称生员,想必读过书。须知道浪子回头金不换的道理,你被建奴逼迫,剃发易服固然该杀,可以情有可原。倘若你能帮着朝廷打赢建奴。自然可以恕你无罪。”

    “嗯!”孙承宗补充道:“不光无罪,还有功劳,老夫会向朝廷禀报。”

    “多谢二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