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一日游（2）(2/3)
申凛又叹了口气。说实在的，白芜青都怀疑申凛是不是肺上漏了个口子，不然她怎么会有这么多气可以叹。
“是的，但是据我所知，你不是这么冲动的人，所以我想，肯定还发生了别的事情，不过——”看着白芜青准备开始讲故事的架势，申凛及时地打断了她，“不过，我现在相信了一件事。”
她说着，离开了一点，与白芜青大概相隔一尺多的距离，她看着白芜青，就好像第一次见到她一样，或者是想要看透这张美丽的、属于黄茜容和桓鹿共同造就的脸，看透白芜青的灵魂一般。
烈火烧着。四面八方都是火。远处传来鬼魂在地狱之中受难哀嚎的声音。无论如何，这里都是地狱，不可能是谈恋爱的地方。
可是申凛那样认真地看着她，或许带着深情，或许带着怜悯，或者是探寻。
“我不相信会有人爱我，无条件地，没有其他要求地爱我。曾经我以为你也一样，你喜欢我的钱，或者喜欢我的脸，但是你喜欢的不是我，”申凛说着，抬起右手，手指轻轻从她自己的脸颊上划过去，马上有火焰从她划过的地方燃起，随后熄灭，留下红色的痕迹，又慢慢变淡，“但如果你只是喜欢这些，你是不会来地狱里找我的。我体会过爱，当我愿意去地府里寻找她，而没有想到其他事情的时候，我能够确定，那就是爱了。”
“我当然爱你。”白芜青说。
但是有一句话白芜青没有说出来。
虽然申凛对她表白过，而且是非常认真、非常情深意切的表白，但白芜青觉得，申凛或许只是回报以感激和信任。申凛以为感动是爱，或者爱是感动——但某种意义上来说，那又没什么区别。
白芜青四下里看了看，觉得此地并不是思考这些哲学问题的好地方。
“我们该走了吗？”她问。
“在走之前，我想要带你去看一个东西，然后还需要你来做出一个决定。”申凛说。
“来得及吗？你的香已经熄灭了。”白芜青有点不安。
“所以我需要你尽快做决定。跟我来吧。”申凛说。
她拉住白芜青的手，踏着满地的火焰，朝着某一个方向行进。火焰纷纷向两旁分开，就像是主动为她们让开了一条路一般。其中偶尔会碰到几个鬼魂或是鬼差，但它们似乎都非常忌惮申凛，马上就消失在了火焰深处。
“这里是八热地狱，”申凛说，“之所以你不会感受到痛苦，也许是因为桓鹿。”
白芜青在这一段漫长的路程中，将申凛离开后这短暂又漫长的一天所发生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申凛一直拉着她的手穿行在火焰中，火苗从她们周身灼烧过去，又落到了地上，重新烧成了新的红莲。
申凛平静地听着白芜青给她讲述着这一切。即使是听说黄茜容早在几十年前就死在墓中，而后来收养申凛的是桓鹿时，申凛也没有显出惊讶的模样。
“你早就猜到了，对不对？”白芜青问。
“不，我并没有猜到，”申凛说，“只是黄茜容死了，桓鹿也死了。这些事情真相究竟又怎么样，在我身边又是谁的魂魄，已经不重要了。”
白芜青默然不语。
她知道桓鹿深爱着一个人，就是在她残存的记忆中，那个脸上有伤，却灿烂微笑着的少女，在桓鹿的独白之中，这个少女似乎叫做“玄姜”。但是桓鹿与申凛相处的这些年中，桓鹿却没有发现申凛与玄姜相似之处。
“是的，但是据我所知，你不是这么冲动的人，所以我想，肯定还发生了别的事情，不过——”看着白芜青准备开始讲故事的架势，申凛及时地打断了她，“不过，我现在相信了一件事。”
她说着，离开了一点，与白芜青大概相隔一尺多的距离，她看着白芜青，就好像第一次见到她一样，或者是想要看透这张美丽的、属于黄茜容和桓鹿共同造就的脸，看透白芜青的灵魂一般。
烈火烧着。四面八方都是火。远处传来鬼魂在地狱之中受难哀嚎的声音。无论如何，这里都是地狱，不可能是谈恋爱的地方。
可是申凛那样认真地看着她，或许带着深情，或许带着怜悯，或者是探寻。
“我不相信会有人爱我，无条件地，没有其他要求地爱我。曾经我以为你也一样，你喜欢我的钱，或者喜欢我的脸，但是你喜欢的不是我，”申凛说着，抬起右手，手指轻轻从她自己的脸颊上划过去，马上有火焰从她划过的地方燃起，随后熄灭，留下红色的痕迹，又慢慢变淡，“但如果你只是喜欢这些，你是不会来地狱里找我的。我体会过爱，当我愿意去地府里寻找她，而没有想到其他事情的时候，我能够确定，那就是爱了。”
“我当然爱你。”白芜青说。
但是有一句话白芜青没有说出来。
虽然申凛对她表白过，而且是非常认真、非常情深意切的表白，但白芜青觉得，申凛或许只是回报以感激和信任。申凛以为感动是爱，或者爱是感动——但某种意义上来说，那又没什么区别。
白芜青四下里看了看，觉得此地并不是思考这些哲学问题的好地方。
“我们该走了吗？”她问。
“在走之前，我想要带你去看一个东西，然后还需要你来做出一个决定。”申凛说。
“来得及吗？你的香已经熄灭了。”白芜青有点不安。
“所以我需要你尽快做决定。跟我来吧。”申凛说。
她拉住白芜青的手，踏着满地的火焰，朝着某一个方向行进。火焰纷纷向两旁分开，就像是主动为她们让开了一条路一般。其中偶尔会碰到几个鬼魂或是鬼差，但它们似乎都非常忌惮申凛，马上就消失在了火焰深处。
“这里是八热地狱，”申凛说，“之所以你不会感受到痛苦，也许是因为桓鹿。”
白芜青在这一段漫长的路程中，将申凛离开后这短暂又漫长的一天所发生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申凛一直拉着她的手穿行在火焰中，火苗从她们周身灼烧过去，又落到了地上，重新烧成了新的红莲。
申凛平静地听着白芜青给她讲述着这一切。即使是听说黄茜容早在几十年前就死在墓中，而后来收养申凛的是桓鹿时，申凛也没有显出惊讶的模样。
“你早就猜到了，对不对？”白芜青问。
“不，我并没有猜到，”申凛说，“只是黄茜容死了，桓鹿也死了。这些事情真相究竟又怎么样，在我身边又是谁的魂魄，已经不重要了。”
白芜青默然不语。
她知道桓鹿深爱着一个人，就是在她残存的记忆中，那个脸上有伤，却灿烂微笑着的少女，在桓鹿的独白之中，这个少女似乎叫做“玄姜”。但是桓鹿与申凛相处的这些年中，桓鹿却没有发现申凛与玄姜相似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