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姜（1）(1/3)
申凛还在对白芜青说着什么,大概是解释作为容器的基本定义、基础性能和使用方法等等，但白芜青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桓鹿的思绪占据了她所有的理智。那种感觉，就像是病毒侵袭了她,而她的免疫系统早就瘫痪,无力抵抗。
桓鹿说：“我终于见到她了。即使只是在这面镜子前,这样模糊地看上一眼,我就已经满足。”
白芜青觉得耳朵里嗡嗡的，像是进了水,头也很疼。在地狱的边境，一切都是如此黑暗且平静。她伸出一只手，按住了太阳穴。
申凛终于发现了白芜青的异常。她问道：“你怎么了？”
白芜青摇了摇头,却说不出话。
申凛马上意识到：“桓鹿，是桓鹿。她想要干什么？她不可能在这里夺舍,这里已经是地府了,她——”
“不，申凛,我并非要夺舍,而是要与你道别。”白芜青说,不,是桓鹿在对申凛说话,申凛后退了一步，显出极度震惊的神情。
此时此刻，对申凛说话的,是申凛所一直爱着的黄茜容，她以为是黄茜容的人，原来也不过是桓鹿在人世辗转千年的肉身。
“申凛，请你站在三生镜前,让我再看一眼你的前世，你前世的前世。让我再看一眼我的玄姜，我的夙愿便是如此。在那之后，我将离开白芜青，她仍然是你的白芜青。我将舍弃肉身，永奔暗夜。”
申凛的眼眸深深望了过来，白芜青不知道她是在看自己，在看黄茜容，还是在看桓鹿。
但是，她还是走到了镜前，让她那许许多多排成一长队的前世的影像在镜中显现出来。
“请让我再多看她一眼。”桓鹿说。
“你自便，在折磨死白芜青之前，你还有很多时间。”申凛说。
“你仍然在怨恨我，对吗，申凛？”桓鹿温和地问申凛。
“怨恨你？为什么？”
“我知道你爱我。你对白芜青是这么说的，你对李秋寒、钟晴柔都这么说。但我不会爱你，我只爱玄姜，我不会再爱其他人，即使是玄姜的转世。”
“我明白，”申凛沉默了一会儿，她说道，“我不像你会有这样强烈的执念，当我知道你不会爱我时，我也就不再爱你了。”
“你是因为白芜青爱你，所以才爱白芜青，对吗？”桓鹿问。
被桓鹿的意识所完全掌控的白芜青无法发问，也无法打断桓鹿的话语。她本身的意识在逐渐模糊，但是她期待着申凛的答案。
为什么申凛爱她？因为她是黄茜容的替身？因为她为申凛付出了很多，申凛很感动？
“我只是希望能分担一部分白芜青的痛苦。”申凛说，她走上前，握住了白芜青的手。
桓鹿的思绪占据了她所有的理智。那种感觉，就像是病毒侵袭了她,而她的免疫系统早就瘫痪,无力抵抗。
桓鹿说：“我终于见到她了。即使只是在这面镜子前,这样模糊地看上一眼,我就已经满足。”
白芜青觉得耳朵里嗡嗡的，像是进了水,头也很疼。在地狱的边境，一切都是如此黑暗且平静。她伸出一只手，按住了太阳穴。
申凛终于发现了白芜青的异常。她问道：“你怎么了？”
白芜青摇了摇头,却说不出话。
申凛马上意识到：“桓鹿，是桓鹿。她想要干什么？她不可能在这里夺舍,这里已经是地府了,她——”
“不，申凛,我并非要夺舍,而是要与你道别。”白芜青说,不,是桓鹿在对申凛说话,申凛后退了一步，显出极度震惊的神情。
此时此刻，对申凛说话的,是申凛所一直爱着的黄茜容，她以为是黄茜容的人，原来也不过是桓鹿在人世辗转千年的肉身。
“申凛，请你站在三生镜前,让我再看一眼你的前世，你前世的前世。让我再看一眼我的玄姜，我的夙愿便是如此。在那之后，我将离开白芜青，她仍然是你的白芜青。我将舍弃肉身，永奔暗夜。”
申凛的眼眸深深望了过来，白芜青不知道她是在看自己，在看黄茜容，还是在看桓鹿。
但是，她还是走到了镜前，让她那许许多多排成一长队的前世的影像在镜中显现出来。
“请让我再多看她一眼。”桓鹿说。
“你自便，在折磨死白芜青之前，你还有很多时间。”申凛说。
“你仍然在怨恨我，对吗，申凛？”桓鹿温和地问申凛。
“怨恨你？为什么？”
“我知道你爱我。你对白芜青是这么说的，你对李秋寒、钟晴柔都这么说。但我不会爱你，我只爱玄姜，我不会再爱其他人，即使是玄姜的转世。”
“我明白，”申凛沉默了一会儿，她说道，“我不像你会有这样强烈的执念，当我知道你不会爱我时，我也就不再爱你了。”
“你是因为白芜青爱你，所以才爱白芜青，对吗？”桓鹿问。
被桓鹿的意识所完全掌控的白芜青无法发问，也无法打断桓鹿的话语。她本身的意识在逐渐模糊，但是她期待着申凛的答案。
为什么申凛爱她？因为她是黄茜容的替身？因为她为申凛付出了很多，申凛很感动？
“我只是希望能分担一部分白芜青的痛苦。”申凛说，她走上前，握住了白芜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