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祁飞卿答应帮忙已过了半月,落雪阁的眼线遍布青、雍、冀三州,渗入各种行当,想要调查一件事只是时间的问题。

    阮安安在落雪阁住下。祁飞卿不忙时,常来松涛小筑陪她,虽然都紧守君子之礼,看在旁人眼中却生出许多暧昧。

    雕花廊下人影一闪,片刻后敲门声响起。

    阮安安坐在铜镜前,正在往头上插一只珠钗,尚未应答,朱苏儿便推门而入。

    今日她穿了身水绿色的衫子,腰间的流苏随纤腰扭动摇摆,若河中青荇。

    朱苏儿杏眸在屋内扫视一圈,落到阮安安身上,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究竟是怎么赖上飞卿哥哥的?”

    祁飞卿与朱苏儿青梅竹马,相伴长大,两人交情素来深厚。祁飞卿没有兄弟姊妹,拿苏儿当亲妹妹看待,礼遇有加,养就了她骄纵蛮横的性子。

    半个月来,朱苏儿眼看着往日最爱自己的飞卿哥哥与此女形影不离。若是祁飞卿需要外出,临行前必定要对她百般叮嘱,眉目间的关怀之意,看得朱苏儿胃里酸气直往上冒。

    朱苏儿问过祁飞卿几次,他却总是四两拨千斤打发自己,并警告道:“不许去松涛小筑闹事。”

    朱苏儿愈加气闷,打定主意要向阮安安问个明白。

    朱苏儿气势咄咄逼人。阮安安面上却波澜不惊。

    “我叫阮安安。”终于将珠钗插好,阮安安在镜中左右端详,十分满意。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朱苏儿的剪水双瞳泛着嫉恨的红色,“不就是贪图落雪阁的名声和财富吗,你这种女人,我见的多了。”

    阮安安微笑:“你这种丫头,我却没见过几个。”

    朱苏儿咬唇:“我劝你尽早离开这里,不然的话……”

    “不然怎样?”阮安安好奇道。

    朱苏儿被她脸上神情气到,心头涌起一股怒火:“不然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说话间右手探向阮安安左肩。

    阮安安往后退去,身形灵巧,宛若鬼魅。

    一道鹅黄色的绸缎从朱苏儿袖中窜出,缠上阮安安右手,真气灌入,绸缎立即硬如寒铁。

    阮安安皱眉,右手已经动弹不得。

    朱苏儿面露得意,稍稍用力,想将阮安安拖到地上。阮安安唇角微弯,两指覆上腕上绸缎。

    朱苏儿身体一僵,灵力不受控制的顺着绸缎流向对面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