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禾,没发现尸体,这就是最好的消息。”夙央说,“那个地方,因为山体坍塌,地形变得很复杂,搜索起来也很困难,对我们来说,没有发现他们,他们就还有活着的希望。”

    “活着的希望?”秦羲禾突然心口一疼。

    没能找到飞廉的尸体,她告诉涉风,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她还有活着的希望。

    现在,夙央又告诉她,溢清寒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没发现尸体,说明他们还有可能活着。

    这种自欺欺人的说法啊……

    “夙央,别骗我。”她说。

    “羲禾。”夙央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我没有骗,沈月离汇报给我的时候,我也让神阙军参与了搜救,没发现他们两个。”

    “溢清寒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他功夫不错,别人能逃出去,他自然也能。还有晏知音,晏知音是密探,她的功夫也不错,他们两个极有可能碰到了一起,掉落到了某个地方。”

    “别胡乱担心。”

    秦羲禾揉着眉心。

    繁杂的事情太多,太多。

    剪不断理还乱,越想越觉得心里乱糟糟的。

    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

    夙央看着她心烦意乱的模样,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短笛,“要不,我吹笛子给听吧?”

    “嗯。”

    秦羲禾闭上眼睛,感觉到笛声悠扬,明明就在耳边,却像是穿越了时间和空间。

    玉笛飞声,花叶飘落。

    有清脆的曲子透过彼岸的花与水,在开满了绯色花朵的此岸洇成生命的泅渡。

    泅渡之中,似有红衣女子跋山涉水而来,由远及近,带着一抹苍凉的妩媚。

    “啊,为什么是这么悲伤的调子?”秦羲禾说,“小树苗,诚心让我不好受。”

    夙央停下来,短笛轻轻地叩在石桌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心中有悲伤,听到的曲子也是悲伤的。羲禾,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