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廉离开之后,涉风的模样很让人心疼。我也在想,我们永远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一个先来,我想和在一起。”他说。

    这么一想,那些皇权富贵,名誉财富,种种,都变得不重要。

    相反,他觉得皇位是个枷锁,牢牢地将他套牢,也隔开了他与她的距离。

    “劝君终日酩酊醉,酒不到刘伶坟上土。”秦羲禾转过身来,伸手,捏住夙央的脸,“堂堂的皇帝大人也开始消极避世了?”

    “什么及时行乐,什么青春短暂,都是堕落的借口,种如是因,收如是果,现在贪图享乐,以后的日子会教做人。”她说,“从哪里学来这些自甘堕落的鸡汤?”

    夙央轻轻地笑着,“美梦还没开始做就被打醒了。”

    他收紧手臂,将头埋到她的发间,深深地闻着那股香味。

    很好闻,是淡淡的桂花香气。

    “身上可真好闻。”他说。

    秦羲禾有些惊讶,“今天这是怎么了?偷吃蜂蜜了?”

    夙央但笑不语。

    天色早已经暗了下来,屋子里已经是一片漆黑。

    眼睛在黑暗中适应了之后,能大概看出一个轮廓来。

    秦羲禾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夙央的脸颊,那张脸,早已经脱去了婴儿肥,变得刚毅又好看,明明很美的一张脸,却给人很阳刚的感觉。

    “今天,看到涉风的样子之后,我很害怕。”夙央说。

    “……莫不是喜欢我三哥?”秦羲禾瞪大眼睛,“原来还有这种爱好。”

    “……”夙央一脸黑线,他抓住她乱动的手,“别胡说八道,我害怕的,是失去。”

    “我想,如果我失去,大概也会跟他一样,悲痛欲绝。不,我可能会更加疯狂。”

    “羲禾,我要是失去,可能会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恶魔。”

    “嗨,别立这种可怕的flag。”秦羲禾捂住他的嘴。

    夙央趁势咬了一下她的手指。

    “疼,属狗的吗?”秦羲禾忙将手缩回来,坐起来,伸了伸懒腰,“好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