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酒原本就瘦弱,这十来天的时间,是他顶着巨大的压力对付那些不讲理的朝臣们。

    朝臣中,本就有一些位高权重年纪比较大脾气也不太好的重臣,叶清酒年纪轻轻,对抗他们,想必已经耗尽心力。

    “月离送了好些药过来。”叶清酒说,“很有效果,已经好了很多。”

    “皇上,我没事,您别担心。”

    夙央眉头微微蹙起。

    他看着叶清酒的模样,声音幽幽,“先休息一阵子吧。”

    “若是累垮了,沈月离大概会跟我拼命。”

    他顿了顿,“清酒,我打算,在登基大典的时候,公布的身份。”

    “不要。”叶清酒吓了一跳,“皇上,我们不是说好了吗?那件事就随风过去吧,我现在挺好的,我……”

    他说着,又猛咳嗽。

    夙央微微摇头,“打算一直这样下去?”

    叶清酒眼神闪烁,“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

    他笑着说,“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好的,我想降职,不想当丞相了。这个职位赚的少,事多,还要整天跟那些老头子打交道。”

    “皇上,如果真的怜惜我,等登基大典之后,请务必再选一个能胜任这个职位的人。我想去当个兵部侍郎之类的闲职,油水多,事少,上司也不太管事的那种。”

    “我,果然还是更喜欢造一些武器或者船只之类的东西。”

    夙央盯着他的眼睛,认真看了他许久,“打算,让沈月离那么等下去?”

    叶清酒身体一僵,好一会,嘴角才扯出一个笑意,“皇上,您在说什么啊?我们俩都是男人,只是关系好了点而已。”

    “我们之间,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沈月离是个好人,您不能给他扣上这种帽子。”

    夙央垂下眼。

    这个世上,最可怕的事情便是自欺欺人。

    沈月离是个大夫,还是医术出神入化的神医,叶清酒是男是女,他怕是比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