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悲伤,到现在也隐隐能感觉到,是那种,撕心裂肺的伤。

    还有一种……

    说不上来的诡异感觉。

    “烟月,太子呢?”她下床来。

    不知怎么,有些心慌。

    “太子殿下一早就出去了。”烟月拿着衣裳进来,看到秦羲禾赤脚踩在地上,吓了一跳。

    “我的好太子妃,您怎么光着脚下来了?寒从脚入,可不得了。”她忙将她安抚到床上,帮她穿好袜子。

    “您这是怎么了?太子殿下好好的,他临走之前还叮嘱奴婢好好伺候您。”

    秦羲禾呆愣愣地坐在床边。

    不对劲。

    果然很不对劲。

    夙夜昨天的表现,实在太奇怪了。

    “烟月,给我梳头。”秦羲禾坐到椅子上。

    烟月微微皱了皱眉头,给她梳好头。

    洗刷完毕之后,她饭也没吃,匆匆忙忙跑去流澜殿。

    流澜殿里没有人。

    里里外外都没有人,就连个伺候的丫鬟和太监都没有。

    她喊了几声夙夜的名字,没人应答。

    又喊了流盏,依然没人应答。

    夙夜不在流澜殿。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又转身去了泰斗阁。

    泰斗阁里人不多,尤其是最上层,人更加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