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在大太阳下晒了好久,又被埋到土里,被泥卸掉了浑身的劲,强烈挣扎时,泥土压到了心肺,被挖出来之后,已经晕了过去。

    此时此刻,他躺在地上,浑身都是泥巴,狼狈不堪。

    皇后盯着秦羲禾看了好久。

    秦羲禾一直保持着阳光无害的笑容,“三皇子无大碍,休息休息就能醒过来。自然也不会染上顽疾。”

    “将人带走。”皇后甩了甩袖子,冷哼。

    “太子妃可真是个妙人,这张嘴,真真让人怕了。”

    “多谢皇后娘娘夸奖。”秦羲禾弯腰行礼。

    “哼。”皇后又被堵了回去,一口气憋在心口,“常言道,祸从口出,太子妃还是慎重些为妙。”

    “羲儿多谢皇后娘娘教诲。”

    看到她的模样,皇后心里的那股火越发强烈。

    面对秦羲禾,像是所有的劲都打到了一团棉花上,明明那团棉花是硬的,却没有冲击感。

    “我们走。”她抄着手离开。

    身后那浩浩荡荡的队伍也随之离开。

    流澜殿外,终于安静下来。

    三位看热闹的侧妃目睹了这些,再也不敢提什么要求,找了借口要回去。

    “三位别走。”秦羲禾将手里的花分给她们,“太子殿下已经知道了们的心意,嘱咐我将这些花送给们当礼物。”

    “他病气太重,过给们可就不好了。们还是先回去吧,吃穿用度上有什么需求尽量跟我提。”

    三位侧妃受宠若惊,她们接了花朵,眉开眼笑地离开。

    秦羲禾斜倚在门框上,口干舌燥。

    舌战群儒,不仅需要口才,还需要口水。

    不管是怼三皇子,还是怼皇后,都很耗费力气。

    她关了门,插上木销,转身,看到夙央正抱着黑炭,头上顶着包子,一人两兽,满脸老阿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