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四章而高一功却是满面得意之色,不由自主地就朝着帐内这些武将的脸上逐一的扫视了一遍。往日自己总是看见这位东北军主帅,一旦若是要分兵派将?头一个便要先派遣出,那些可算得上是东北军中嫡系的将领统兵出战。往往让自己见了,难免有些灰心丧气,以为自己这支人马,不过是东北军的附属罢了。可今日却照实出乎众人和自己的意料之外?竟然头一支军令,就派了自己这只,可谓只能算得上是杂凑军的军队。且还是让自己领兵乔装改扮,去设法混上大高岭,好去将这位东北军主帅的那位外室,去设法给搭救出来?人常言,功高莫过于救主公之妻室以及外室,计毒莫过于夺粮和下毒与水井之内。高一功心中,此时深深有一种,难以抑制住的兴奋涌上心头,同时夹带着有些气势凌人的傲气。朝着此时站在帅案后面的这位东北军主帅,躬下身去,并又抱了抱拳,声音十分响亮的应答一句道:“末将领令,定会不负主帅之厚望?就请主帅和各位将军在此等着高某的好消息?”说完,不由,将头高高的仰起来,带着一股子,这番最终扬眉吐气的神态,转过身去,大踏步的走出帅帐之外,去召集起来自己麾下的人马。且先吩咐手下人去改换装束,好能够不为对方察觉,最终亦好摸上大高岭上。待见到高一功这番趾高气扬的走出大帐之外,帐中众武将的眉头,就都不由自主地挑了一挑。额亦都实在是有些按耐不住自己的这副火爆性子,跨步上前,朝着眼前的这位冰雪城主随意的拱了拱手。却是毫不顾忌的,高声朝着这位主帅开口询问道:“城主,帐内有这许多的大将?且众将麾下的军队,有哪一支,还比不上高一功手下的流民军呢?望主帅能收回军令?改换他人摸上大高岭?以免高一功在误了正事?”说完之后,额亦都本还以为,自己这一站出来,对这位主帅加以反驳。身后起码也得跟着,再度站出来一两个人,能对自己随声附和一番?自己也好不至于由此而冷了场?毕竟法不责众。而自己这番跳出来,直指这位东北军主帅,说他识人不明?也算是触犯了军中的法纪。就算自己是这位东北军主帅的结义弟兄,可在这军队之中,有什么还能大的过这军规和法纪的。而最好的,就是被其给申斥一顿?闹不好,这二十个军棍自己也就难以躲得过去?而若是有人肯站出来?大为赞成自己所言所讲的?那自己不仅这二十个军棍可以躲过去,且还不会被主帅加以申斥?更主要的,兴许这件差事就会着落在自己的头上?自己这一招,用他们汉人的话来讲,叫做什么?一石两只老鼠?还是一石两只苍鹰了?管他呢,只要主帅同意了,自己即可领兵,摸到大高岭去把乌兰托娅给救回来?毕竟在当初,自己对于这位,曾寄身在坝上草原的乌兰托娅,可也有过对其的那种爱慕之心。也曾在那达慕大会上对其表白过,可却为对方所严词拒绝。而额亦都对此到并不忌恨与乌兰托娅,反而干脆和乌兰托娅以兄妹相称。这一次,乌兰托娅身陷囹圄之内。若说第一个着急的人若是他唐枫,那这第二个人,也就是这位额亦都了。而也正因为如此,额亦都才不放心,这位主帅派出别人去解救与乌兰托娅出来的?可出乎额亦都的意料?他的话一说完之后,整个军帐之内,却是顿时变得一片的寂静。几乎,连一颗针落在地上,都可以让人十分清晰地听在耳中。竟然,就将这位蒙古将领给就此蹲在了军帐之内。额亦都的面容之上,顿时变得不免有些尴尬起来?不由在心中开始琢磨着,说些什么话出口?也好打破眼前的这种僵局。却忽然就见这位东北军主帅绕过帅案,走到了众将的身前,朝着众人扫了一眼。这才淡淡的,对着帐内的众武将开口言道:“你们虽然不开口说出来?但若不出乎本城主锁意料的话?大概也都赞成额亦都方才所言,不该派出一支流民军,去执行这等十分紧要的差事?我说的可对否?”说完之后,就见这位东北军主帅,却又盯了一眼面前站着的额亦都。却忽然对其微微的笑了一笑,只是看到这位城主,竟然什么都先不增对着自己说起,反而是先朝着自己未然一笑?这令额亦都的一颗心,顿时就不免一折个,自己最怕的,就是瞧见这位城主,对着自己露出这等高深莫测的笑容?倒还真莫不如,当着帐内众武将的面,高声责骂自己一顿,要来得好上一些。眼见帐内众武将们,却都不肯开口应和?这位冰雪城主反而是,此时显得有些悠哉游哉的,在这大帐之内来来回回的走了两圈。忽然又朝着众人开口问了一句道:“额亦都,你手下的蒙古骑兵可都擅长于登攀崇山峻岭?高一功手下的流民军,打起仗来,自然不如各位麾下的军校,显得那般勇猛。可高一功手下的流民军,基本上都是由山民组合而成的。若是讲起这翻山越岭,恐怕没有一支人马,是可以比得上这些流民军的?既然诸位如今都已经明白了本城主的用意?就分头去点起人马,也好准备好去分头行事?”眼瞅这位东北军主帅说完之后,却返回身走到帅案的后面,从桌上拿起一支军令来,朝着帐内诸武将的脸上,都逐一的看了一遍?这才朝着站在众将之首的,那位智将曹文诏吩咐道:“曹文诏听令?令你带着曹变蛟,统率着你们二人本部的人马,与本城主去极力的攻打甜水站?但还不可与其死命交战?只要能将甜水站内的八旗驻兵与我死死地拖住?就算是你们叔侄的首功一件。二来,你也照着方才我所吩咐过的?及早将人选与我挑出来?好了,本城主只是希望,我等能再日落之时将乌兰托娅给从大高岭上解救出来。”说罢,却是跟在二来的身后,步出大帐之外。而在此时此刻的军帐之内,却只余下来,这位犹自有些不知所措的蒙古骑兵将领额亦都。一是站在大帐之内,竟然不晓得自己到底该去何处?还是就这么继续傻傻的站在大帐之内?而那位东北军主帅随着二来,一起走出中军大帐之后。二人朝着特战队校尉们的驻扎营区方向走了过去?在走出一小段路之后,二来忽然回过头,朝着眼前这位幼时的玩伴,笑着言道:“我估摸着额亦都此时,尚还不明白城主的真实用意呢?大概,还是站在大帐之内,苦苦的等着?和企盼着什么?不过,额亦都他也终归是一番的好意,城主到底要如何发落与他?”二来边走边等着这位城主的回答?忽然就见眼前这位冰雪城主,却也是淡然一笑,转过身,对着跟在二人身后的一个军校,吩咐道:“你去与我到大帐之内通知一声额亦都,让他带领着,其手下的那些仅余下的蒙古骑兵们,绕过甜水站的后面,寻个地方去躲避起来?只等见到,有人派出援兵,打算来驰援与甜水站?就一定要将来敌与我杀散?”说完,那个军校慌忙领了军令下去,转身就直奔着中军大帐而去,去通知于额亦都一声,也好让他提兵出营?因此次出兵,乃是要背着甜水站城堡内的八旗守军,绝不可使其察觉到,东北军已经悄然无声地摸了上来。同时,自然也要设法避开大高岭上的眼线。各军出营准备去与八旗军队作战,也就无需放炮,以用来壮军伍行威?反而是,偃旗息鼓,蓦然无声的,一队队排列而出。就连战马的嘴,都早已被带上嚼子,以免的半路在嘶鸣出声?而高一功的人马,却是第一个出了东北军得行营,急急的奔着大高岭而去。自然,高一功手下军校身上的军衣,早就已经换上了八旗军校的打扮。整只的军队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各个军校的面上都显得意气风发不可一世,挺胸昂头且又极力的学着东北军队的正规行军步伐,朝着前面赶着路。只是,看这些军校如此模样,却又哪里有一丝,是吃了败仗的,败军的模样?而此时,二来却早就和那位东北军主帅,各自换上了一副紧身衣。带着麾下的三百名特战队校尉,又将连弩和连发的火铳,全都准备齐全。并且,曹变蛟这一次在半路之上,却又接获到了一大批的,从冰雪城内给运出来的,一些显得极为特殊的东西?而这次之所以,会将冰雪城内的东西,给及时的运抵上来?说起来,却是全凭借着函可大师的运筹帷幄,才能让曹变蛟少走不少的冤枉道路。函可大师在东北军离开冰雪城以后,也就开始往冰雪城周遭附近的那些城池和城堡跟前,派出了不少的快马探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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