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剑光升起,院子正面的墙随即四分五裂,轰然倒塌,惊醒了院中的所有人。

    我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守夜的士兵全部张大着眼睛惨死在地上,身上没有一点伤痕。

    只见院子中间,一个白衣中年人正端坐着喝茶,一柄三尺六寸的长剑横躺在桌子上,剑刃沐浴在月光下寒气逼人。

    那中年人见我出来,把手中的茶杯压在剑上,站起身来扫了扫落在衣服上的灰尘,这才开口问道:“先生想怎么死?”

    我并没有回答,他的气场太强,我只能极力让自己镇定,假装平静地看着他,实则我的身体不能动弹分毫。

    “我杀能力者或者手持武器的人,从来不会有半分犹豫,只消一剑过去。”他见我不说话,无奈地摇了摇头,“但对像你这样的平民出手,我总是习惯先问一句,所以先才问你想怎么死,你这样真的让我很为难。”

    说罢,白衣人举起自己的左手,伸出食指和中指,只做了一个简单的动作--刺。

    我便感觉一道锋利的剑光扑面而来,四周的空间都被割得四分五裂。

    剑光来得飞快,我完全躲闪不掉,就这么看着它刺入我的体内,我顿时心灰意冷,闭上眼睛准备迎接死亡。

    然而过了半晌我都没感觉到什么异样,睁开眼睛,发现白衣人正面色复杂地看着我。

    “不应该呀?”他有些纳闷,随即抬起左手又是一道剑光刺来。

    我还是下意识地一闭眼,然而还是什么事都没有,他又换了一只手,却依然不能伤我分毫。

    于是他拿起桌上的剑,茶杯被掀翻在地,碎成八瓣,面露凶光地向我走来。正当他举起手中的剑向我砍过来时,一道土墙在我面前升起当在了我的面前。

    但剑锋还是穿透了土墙,有一部分落在了我的肩膀上,顿时鲜血如注,疼得我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我一回头,原来是是猪猪来了。只见它摇晃身躯,体型慢慢变大,那些被砍成碎块的土墙全都漂浮了起来,聚集在它身上变成了一副甲胄。

    “有点意思。”那白衣人微微皱了皱眉,并没有第一时间出手,而是饶有趣味地看着我们。

    猪猪向前一步,把我当在身后,沉声问道:“你是哪里的妖兽,为什么变成人形作乱?”

    “你看出来了?”白衣人闻言忽然笑了起来,但随即又摇了摇头,“不过很遗憾,我并不是妖。”

    猪猪面色愈发凝重了,显然它对这个白衣人也没有多少办法,地源圣兽以防御见长,并不擅长攻击。

    此时猪猪正死死地盯着他看,希望能看出他的来历或者找出一丝破绽。

    而白衣人对这一身厚实的猪皮也没有任何办法,手上掐着剑诀,绕着猪猪踱步,并没有出手。

    场面一度僵持起来,最后还是白衣人一声叹息,收起了剑掠空而去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