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我是个爹死妈不要的孤儿,跟了谁就学谁。”江迷冷淡讽刺,“野蛮的我学的可多了,比如以牙还牙、加倍奉还,虽然我只对你女儿做过,但谁叫她有个不善良的妈,她也跟着不善良。”

    “简直强辞狡辩!”苏夫人很恼火,但又拿她无可奈何。

    江迷故意道:“是,我强辞狡辩,我不应该因为你女儿找我男人吃饭就去剪了她头发,我醋意太大,我妄测她在换着套路勾搭我男人,然后借着醉酒睡我男人,再来个假怀孕要我男人负责,都是我不对。”

    电话那边的苏夫人哑口无言,最后恼羞成怒挂了电话,生气不己的看向旁边哭得双眼红肿的苏子琳。

    “你不是说过不会再去招惹江迷吗?为什么还跑去找邵执?”

    苏子琳生气道:“你刚还说她是外人,你是我妈,为什么帮个外人说话?你应该帮的人是我!”

    “你也答应过不再去招惹江迷,我们斗不过她,消停点行不行!”为了这件事,苏夫人伤透了脑筋和心。

    “我看你是心疼她,觉得我在欺负她,变着相维护她!”

    自从知道江迷是自己同母异父姐姐后,它就像一根刺扎在苏子琳心里,与苏夫人处处针锋相对,尤其是与江迷有关的,总能挑出苏夫人的不对。

    怒视着她的苏夫人气到无力辨驳,也心累得不想再做无谓的解释,随意道:“你爱怎么想怎么想,我不想管你了。”

    话落,感觉身心俱疲地起身上楼回房。

    苏子琳却不依不饶,起身追着在她身后叨叨叨,苏夫人头疼得似要炸开。

    私立医院这边,手术室的门终于开。

    甘医生出来后先将邵执的情况详细告诉江迷。

    刀子差两毫米插中动脉血管,这是万幸的一点,其他除了失血多不算要紧,注意休养。

    说完伤情,甘医生与江迷闲聊了几句才走。

    江迷走进病房,邵执的麻药还没过,仍在沉睡着,她倾身看了看他的显得无血色的脸,此刻病恹恹的样子少了平日的冷厉的迫人感,让人觉得平易近人许多。

    伸手拉了拉被子,她转身走出病房,走到客厅的沙发坐下,打电话给邵夫人汇报情况。

    挂电话时,无意扫到手机屏幕上的日期,瞬间想到邵司沵月底的马术比赛,想了又想,她起身去问护士邵执换下来的外套在哪里,护士去找了过来递给她。

    回到客厅,从外套里掏出邵执的手机,解锁后找到唐一袖的号码。

    “我是唐一袖。”

    电话里响起异于往日的热情声音,冷硬而疏离,江迷不由暗暗腹诽,是不是当老总的接电话都是这个调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