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儿羞红了脸,嗔道:“鬼要担心你,说正经事也这么喜欢瞎闹。听见没有呀?你这趟别亲自去了。”

    “我这趟不亲自去谈生意的话,我的生意什么什么时候能稳定?”韦宝笑道:“放心吧,我这个人命大,没有那么容易死的,下个月我还要来进学,参加科考呢!到时候就住在你们山海楼。”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韦宝说要参加科考,这本来就是他预定目标中的一步,既然决心走仕途,在大明王朝的官场内部发展攀登,就绕不开科考这一步棋,但是在芳姐儿听来,以为韦宝是为了自己,为了爹爹提出来的自己将来的夫婿至少得是举人的条件,不由的羞的粉脸更增娇艳,芳心砰砰乱跳,低头轻声道:“科考的事儿,你不用太过在意,我爹爹他自己还不识得多少字呢,在大事情上,我爹爹会听我的。”

    芳姐儿的话越说越轻,到了最后半截,韦宝都听不清楚了,只能靠近她,“你说什么呀?像蚊子叫一样。”

    “你才蚊子叫呢。”芳姐儿抬起粉脸白了韦宝一眼,又想转过身去,但想到韦宝即将面对的风险,忍不住盯着韦宝俊俏的脸庞看,“你一定要小心,不要轻易涉险,有事情让底下人去做就可以了,你是东家,多在后面谋划,别老是亲自上阵,听见了吗?”

    韦宝呵呵一笑:“听见了,你也要注意休息,注意保暖。等我下次再见你的时候,养的白白胖胖的。”芳姐儿是苗条的体态,韦宝喜欢稍微丰胰点的女孩,抱起来更带感。

    芳姐儿噗嗤一笑,白了韦宝一眼,已经有点吃不消韦宝口花花的爱調戏人的性子了,觉得韦宝让自己养的白白胖胖的,又是一句不怀好意的话,“再说,讨打,没大没小。”

    “走了。”韦宝潇洒的说完,旋即转身,对徐蕊道:“上车呀,难道你要走着回金山里吗?”

    徐蕊正在等韦宝安排呢,听韦宝这么说,嗯了一声,便要上车。

    马车不矮,范晓琳的个性比较男孩子一点,上车都是跨上去,王秋雅和徐蕊则是先坐上去,然后再转身,再站起来,才进入车厢,韦宝见徐蕊要先坐上去,韦宝嫌车板脏,便很自然的握住了徐蕊柔若无骨的小手,示意她直接跨不上去。因为已经和徐蕊同睡过一个被窝了,所以这种亲昵的动作,是韦宝不经意间做出来的。

    芳姐儿在一旁看见韦宝握着徐蕊的手,顿时不开心,赌气的不再站在雪中相送,转身上了山海楼的台阶。

    韦宝送徐蕊进入车厢后,再回头时,已经不见了芳姐儿的身影,微微一笑,暗忖自己多情了,原本还以为芳姐儿对自己有些意思呢,看来是自己想多了,对赶车的随扈道声:“走吧!”便进入了车厢。

    芳姐儿等韦宝的马车转过去,才探出半颗脑袋去看,幽幽叹口气。

    “怎么?这么舍不得?”孙九叔站在芳姐儿身后,一副不经意的样子问道。

    “爹,要吓死人呀。”芳姐儿的心思都扑在和韦宝离别的情绪上,猛然听见她爹说话,一惊之后,拍了拍鼓囊囊的胸脯,娇嗔道。

    孙九叔呵呵一笑,一副将女儿心思全部看穿了的模样。

    “我有什么舍不得的?不过是一个普通客人罢了。”芳姐儿兀自嘴硬道:“韦公子到咱们家来吃过好几回饭了,每次请客也很大方,不算是一个大客吗?咱们对大客不是应该殷勤着点儿吗?”

    “呵呵,你就哄骗你爹吧!是不是见韦宝和他丫鬟亲近就不开心了?有家底的男人嘛,只要没有成家,跟小丫鬟惹出些事情来,那都不算事。我最担心的是这孩子太好强!不肯服软,这是要吃大苦头才能长记性的性子啊!不过很多时候,吃一次大苦头,就一辈子都翻不了身!甚至还会把命送掉!”孙九叔望着韦宝一行人在街角已经消失,平淡的说道。

    芳姐儿听她爹这么一说,立时紧张起来,“爹是说韦宝这次要上永平府外面去做生意,怕会出事是吗?那您刚才不对韦宝说?”

    孙九叔见芳姐儿这幅满脸焦急的模样,微微一笑:“看把你紧张的,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有风险,就是当官的,还时常听闻有掉脑袋的事情呢!你还能让你那韦公子一辈子躲在家里不出去?个人有个人的造化,要想获得什么就要付出一些什么。”

    芳姐儿听她爹这么一说,眼圈立时红了,知道她爹既然这么说了,韦宝这次出永平府做生意,便很危险了!“不行,我要追上他,告诉他这次决不能去。”

    “你去了有用吗?我相信你刚才已经跟他说过这样的话了吧?”孙九叔好笑的摇摇头,“傻瓜。再说你现在跟韦宝有啥关系?你一直跟着他,别人会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