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死的人很多,尤其是过的不好的人,想到了死了还能造福家里人,死了也就死了。

    但要是让人不怕冷,这种天出来挖水库,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了。

    韦宝看许多兵士身上都有伤痕,显然是皮鞭子抽的,又见曹文诏腰上插着一根马鞭,便知道,肯定是曹文诏威逼大家这么做的了,暗忖,这曹文诏不光是对老百姓狠,对手下人也这么狠!

    大明第一狠人,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韦爱卿,你不必紧张,依着朕看,此将如此得力,又如此敬仰你,你大可以收他为儿子,也算是美谈。”朱由校笑道。

    韦宝一汗,你朱由校随口这么一说,老子就是大明第一狠人的爹了啊。

    曹文诏是机灵人,听皇帝这么说,赶忙道:“末将领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然后对韦宝磕头道:“爹!”然后又砰砰砰在雪地里磕响头,磕头磕的满脑门的雪。

    韦宝对于曹文诏虽然看不上眼,因为宝军随便拉出一个排,吊打曹文诏的一千人都绰绰有余!

    但韦宝对于收曹文诏当儿子,也无所谓,笑道:“好了。”

    曹文诏跪着对手下人道:“还不快拿酒碗来,我要敬爹的酒!”

    手下人赶忙爬起来去拿酒喝酒碗来,似乎十分惧怕曹文诏。

    朱由校倒是看的很高兴,点头道:“此将御下有方,很能制约部下,的确是一个将才,韦爱卿,上回参加宁远之战,有他的人马吗?”

    韦宝道:“没有。”

    “哦?他这么敬仰你,又如此御下有方,都没有出战的机会吗?”朱由校奇怪道。

    “回陛下的话,上回出战,是从山海关大营五万兵士中挑选的人,蓟州边军和辽东边军虽然厉害,但与山海关大营的兵士比起来,还是差了好几个档次。”韦宝道。

    韦宝的话,虽然让跪着的建昌营兵士和曹文诏很不舒服,但没有人否认这一点。

    曹文诏是和建奴交战过的,知道他的兵马拉出去与建奴打,同等兵力的情况下,很难从建奴身上捞到便宜,而韦公爷的兵马能以少胜多,大破建奴,显然军力在所有蓟辽边军之上!

    朱由校问曹文诏:“你觉得韦爱卿说的对吗?”

    “对!所有蓟辽边军都知道山海关大营是九边最最精锐的兵马!末将一定好好训练兵士,争取有朝一日能被陛下,朝廷和韦公爷征召,为朝廷出征,这是我们至高无上的荣耀!”曹文诏大声道。

    朱由校闻言,听着非常舒服,连连点头,对韦宝道:“爱卿,难怪朕听京城都在传都说你带兵有方,你带兵的确厉害,难怪此将所带出来的这样的兵马都捞不到打仗。朕以往也检阅过边军,现在的边军,似乎比此前强出太多了。”

    韦宝微笑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韦宝心里清楚,蓟州两万边军,加上辽东三万大军,合在一起五万大军,这么多兵马当中,要是把这五万人分成五十队考核,曹文诏的军队一定各方面都是第一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