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能事后翻脸不认人!昨夜你分明口口声声说,要对我负责……如今却……”君砚踉跄着倒退一步,一手捧心,一副所托非人的模样。

    “我……我竟……”燕空流原本就担心冒犯到人家姑娘,没成想,他……他竟真的做出那等禽兽不如之事?!

    燕空流一脸被雷劈了一样的神情。

    “砚、砚姑娘……是我……是我禽兽不如……”燕空流痛苦不已地忏悔,自幼父亲便教导他,君子当行光明磊落之事,然而他却因为一时醉酒,玷污了人家姑娘的清白,他真是罪该万死。

    “燕某一定会负起责任的,我立刻便向父亲飞鸽传书,请他前往龙城堡下聘,商定婚期迎娶你过门!砚姑娘放心,既然是燕某之过,日后必不会委屈了姑娘,燕某此生不再另纳妾室,唯姑娘一人。”

    燕空流说得义正言辞,很快便做好了打算,当即便要前往书房给父亲送信——

    “扑哧”一声,君砚正掩唇轻笑,少女笑得生动又狡黠,眼波流转间满是娇俏,神情还带着做坏事得逞的自得,有些燕空流不曾见过的可爱。

    燕空流呆了一瞬,立时便反应过来,君砚这是故意在逗他。

    他的脸瞬间便涨红,立在原地讷讷难言,“砚姑娘……砚姑娘这是……”

    君砚倒也不好玩过头了,于是连忙告罪道:“燕郎莫怪,方才不过是我起了玩心的一时戏言,燕郎正人君子,昨夜什么都没做。只是燕郎不胜酒力,日后可莫要再贪杯了。”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日后必不敢再饮酒……”燕空流点头连声应和,有了这么一遭,他哪还敢再过量饮酒。

    得知只是玩笑话,燕空流心头到底松了口气,庆幸并未发生什么,否则日后砚姑娘要怎么看他?

    心中却莫名有些微不可察的怅然和失落,砚姑娘这样又善良又美丽的姑娘,自然是要顶顶优秀的郎君来相配,哪能让他捡到便宜……

    况且,他也不愿以那样的方式轻薄了她。

    ……

    君砚在铸剑山庄住了两日,燕空流便要和云天月一同将剑带回云山派,几把剑一并放在剑匣中,由燕空流保管。

    君砚要求同两人一起,尽管云天月不待见她,但燕空流非常乐意跟君砚同行,于是云天月再不情愿,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三人带着铸剑山庄的护卫队离开了山庄,一路上燕空流同君砚有说有笑,云天月一个人在旁边生着闷气,却见师兄压根儿就没注意到她这边,不由得更加忿忿,只能一路上摧残路边的花花草草泄愤。

    然而一路人马还未走出多远,便突然出现一群蒙面人偷袭,很快两路人马便缠斗到一起。

    这些人下手并不致命,反而是瞅准机会,便想夺取燕空流背着的剑匣,显然,他们是冲着燕风锻造的剑来的。

    这个认知让铸剑山庄这边的人不由更为警惕,别看这只是三把剑,却耗费了燕风三四年的时间才打造而成,可谓是费尽心血,云山派是花了大价钱才买下这三把剑,若是此时在路上被略走,他们还怎么向铸剑山庄和云山派交代?

    所幸亲卫队和三人的武功都算不上弱,不过几个来回,便将这些人逼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