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砚!天啊!我的宝贝!怎么会这样,快请医生!究竟怎么回事?!快打120!快叫救护车!我的女儿!”

    宋母听见动静走出来,看到躺在萧凌弦怀里,浑身湿透,奄奄一息的女儿,她当即尖叫一声,急得声音都变了调,手忙脚乱地打电话叫救护车,哪还有半点贵妇的雍容模样。

    女儿刚才还好好的,不过是一会儿没看到,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砚砚,我的宝贝儿,你怎么了?快醒醒,快看看妈妈!”宋母从萧凌弦怀里抢过君砚,紧紧抱着她,急得快发疯了。

    “妈妈……我……我没事,你别怪姐姐……咳咳……”君砚紧抓着母亲的衣襟,一张小脸白得跟纸一样。

    “是她?!又是她!又是她是不是!”宋母一听,立马转头恶狠狠地瞪着宋沐清,那目光凶神恶煞得仿佛能把宋沐清吃了一样。

    跟着宋母出来的宋父见此情形,脸色也有些难看。

    几乎是没有任何迟疑的,他下意识便选择打圆场,“好了好了,既然砚砚没事的话,就算了吧,毕竟两姐妹,平时打打闹闹也正常……”

    “你闭嘴!”宋母终于忍无可忍,她尖声打断了宋父的话,受够了丈夫一而再再而三的偏袒。

    “宋志国!是不是砚砚不被你宋家磋磨死就不算什么大事?!她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你不知道心疼是不是?!我受够你了!宋志国我要跟你离婚!”宋母歇斯底里地尖叫,君砚落水就像是根导火索,丈夫的不作为让她心里最后一根弦彻底绷断,下定决心要跟宋父离婚。

    宋沐清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父亲的确是在维护她,但他这话显然已经认定了宋君砚是她推的。而他不分青红皂白的偏袒,只会更加激怒崩溃边缘的宋母。

    宋沐清此时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人果然不能有污点,否则即便不是自己做的,也能轻轻松松被扣上这么大一顶帽子。

    君砚不过是掉进水里,再娇娇弱弱地替她“辩解”两句,所有的脏水便顺理成章泼到她身上来了。

    她现在只觉浑身发冷,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斗不过君砚。

    “你说这什么话?!砚砚是我女儿,我不知道心疼吗!手心手背都是肉,我还能偏心谁!”

    “你说这话还要不要你那张老脸皮了!你敢说你对两个女儿一碗水端平了?!你宋志国他妈但凡真对砚砚公平点,老娘也不至于跟你走到这一步,都是女儿,凭什么砚砚分不到宋氏的股份?!难道她是我跟野男人生的不成?!”宋母再也无法忍受,她顾不上众多宾客在场,做了十多年的王八龟孙,她不想憋了!

    她不想再装什么上流社会的豪门阔太太,更不在意被人看笑话,就算笑,也绝对不是笑她!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我跟你说过很多遍——”

    “你闭嘴!你想说什么!我娘家的家产怎么了,你就盘算着我娘家那点钱了是不是!那也是我砚砚应得的,你这老不死的把遗产都给宋沐清,也不怕她吞不下!你当年怎么跟我说的,你说两个女儿一视同仁,我才让你把宋沐清接回来的,你倒好,跟我玩这一出!你他妈要不要点脸!既然你不想给砚砚花钱,那要你这个爹有什么用!老娘今天就要跟你离婚!”

    宋母多年的郁气此时终于一吐为快,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舒畅过。

    当初她和宋父结婚几年后,宋沐清的母亲却突然带着女儿要让宋父将宋沐清接回去,那时夫妻俩才知道,原来宋父和宋沐清的母亲离婚时,她已经怀上了宋沐清,宋沐清只比君砚大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