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她都被霍峥关在这座府邸里,命人看守着她,不准她外出,却可以在府里随意走动。

    君砚对霍峥的独裁行径十分不满,起初她极力反抗过,被男人压着肏了几回后,便老实了。

    君砚知道,如果霍峥不主动放她离开,凭借她自己的力量,是没有办法离开的。

    霍峥平素忙得紧,白日里便会将她留在别院,待朝中事务处理完才会回来。

    君砚闲来无事,只能在别院中拈花弄草。她一袭白色纱裙,金色的阳光洒下,将她苍白的容颜映照得越发透明,仿佛下一瞬便会乘着微风飞走一般。

    君砚站在荷塘的桥上,手中拿着油纸包的鱼饵,不时洒下一把,看着荷塘里的鱼儿们争先恐后地抢食。

    霍峥回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岁月静好的画面,躁动不安的心在此刻被抚平,她只要站在那里,便能抚慰他的心。

    “在干什么?”霍峥走近,温柔低语。

    君砚眼皮也未抬一下,淡淡答道:“如你所见。”

    她奈何不了他,只能用冷淡的态度表达自己的不满。

    “喂鱼?这日头有些大,不若待晚些时候再出来,喂鱼儿们也不缺这一时,好不好?”霍峥看了看当空的烈日,软声相劝。

    “好不好?”

    ——君砚并未看向霍峥,只是阴阳怪气地重复了一遍,泄愤一般撒下一把鱼食,慢条斯理道:“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既然你都替我做好决策了,又何必多此一举过问我的意见?重要吗?”

    这已然不是君砚头一次拿鸡毛蒜皮的小事刺霍峥,这些日子以来,不论霍峥说什么,做什么,君砚总会挑到他的毛病,并一顿尖酸刻薄的奚落嘲讽。

    他让她不痛快,她就让他也不痛快,大家看谁更狠。

    霍峥的好意相劝,换来君砚一顿夹枪带棒的明嘲暗讽,只是却不见他生气,甚至神色都未变一下。

    似是没听懂她话中带话,霍峥温柔依旧地劝道:“你身子弱,稍有风吹日晒便要卧床几日,我是担心你受不住。”

    君砚不领情,面对霍峥的不为所动,她反倒愈发气恼。君砚终于抬头,正眼瞧着霍峥,冷冰冰道:“原来担心我便是把我没名没分地关起来,甚至让旁人占了我的身份!是这样吗?若是如此,霍峥,你的担心可真廉价!”

    “我说过,没有人有资格顶替你的位置,那只是暂时的,待一切尘埃落定,你依然是尊贵的秦国公主,甚至是……”我的皇后。

    霍峥不想惹恼君砚,因此并未说完。

    君砚却听出了他的未尽之语,她受够了霍峥这副自说自话的模样,若是再被他关下去,她早晚有一天会被他逼疯!

    “我不稀罕!我只要回去!与其被你囚禁在这里不见天日,我不如一死了之来得痛快!”说着君砚将手中的鱼食砸向霍峥,带着腥气的鱼饲料哗啦啦地洒了霍峥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