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原主的死,多多少少和这位原女主也有点关系。剧情中,霍峥登基,俞桃封后,执掌凤印,摄六宫之事。新官上任三把火,俞桃势必要让后宫看到她皇后的威仪。

    念及已是皇帝的霍峥不喜铺张,俞桃便大力削减了各宫用度,君砚的栖月宫更是首当其冲。先帝在时栖月宫的开支比皇帝的都多,吃穿用度无一不精细到极致,连净手都要用牛乳。俞桃二话不说,便将栖月宫的月例砍了三分之二,又吩咐内务府日后不必特殊对待栖月宫。

    君砚的待遇瞬间大打折扣,先帝在时还从未有这种情况,飞白不服气跑去凤栖宫理论,俞桃却拿出一封书信,上面是君砚的生母写给皇帝的托孤信,证明了君砚并非皇室血脉。

    俞桃将信件甩在飞白脸上,言辞犀利嘲讽飞白贪得无厌,道君砚并非皇家血脉,皇家却供养她多年,如今没将她赶出皇宫已是仁至义尽,竟然还得寸进尺地要求更多。

    一席话让飞白灰头土脸地离开,君砚并非先帝血脉的事也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开,君砚也知道了皇后所说的话。毕竟做了这么多年高高在上的公主,即便身世明了,君砚骨子里依旧充满着公主的傲气,被俞桃如此嘲讽,她在后宫还有何立足之地。

    地位一落千丈之下,加上心高气傲,原主情绪波动过大,病情逐渐严重。时值冬日,原本栖月宫惯用的银骨炭被换成了普通的木炭,烧的时间短不说,空气中还烟尘弥漫。君砚的喘疾反复发作,又吸入木炭燃烧时的烟灰,病情发作医治不及,先帝驾崩的第二年,便在栖月宫寒冷的冬夜香消玉殒。

    事后霍峥虽追究起责任,然逝者已矣,霍峥只将原主厚葬在皇陵,原主荣华而短暂的一生就此结束。

    “你是何人?”原主未曾见过俞杉,君砚自然要装作一无所知。

    “卑职乃世子麾下校尉,俞杉。”俞桃低眉顺眼道。

    “原来是霍世子的部下,只是此地乃本宫暂住之处,你若是找霍峥,到本宫这来喧闹意欲何为?”君砚声音轻淡,只是言语中却带着不容忽视的质问。

    君砚这话让俞桃心中不忿,分明是鸠占鹊巢,反倒还质问起她来了,但她也不敢反驳,只是跪在地上俯首帖耳,公主没有叫她起身,她是断不敢起身的。

    “回殿下的话,卑职与世子素日交好,颐澜院是世子惯常居处,今日不知殿下在颐澜院休养,这才搅扰了殿下,请殿下恕罪。”

    “是吗?”君砚居高临下地看了俞桃半晌,这才轻慢地让她平身。

    “既然是霍世子的部下,想必武艺了得,本宫在国公府小住这段时日,俞校尉便做本宫的贴身侍卫罢。”君砚没有征求俞桃的同意,只是以上位者的口吻下达一道命令。

    俞桃闻言身形一僵,她对这公主没什么好感,不只是因为她觉得霍峥喜欢她,还因为心中不自觉的对比。先前她还可以把霍峥的惊艳归结于没见过她俞桃女装,甚至自得地觉得自己一定比她好看,但此时此刻,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即便女装,也比不上公主。

    正当她想找个理由拒绝时,霍峥来了。

    虽然霍峥的院子已经被君砚霸占,但霍峥几乎每日有事无事都会来颐澜院找君砚,连伺候君砚的丫鬟都看得出来自家大公子是对公主有意。

    霍峥踏进厢房,对君砚抱拳行礼,“参见殿下。”

    “免礼,霍世子来得正巧,本宫正和俞校尉说话,想让他做本宫的贴身侍卫呢。”君砚对霍峥每日都来请安已是见怪不怪。

    “俞杉?”霍峥这才注意到一旁的俞杉,当即浓眉微皱,他怎么会在这儿?公主还要他做贴身侍卫?

    他在公主面前挣了这么几日的表现,也没见公主对他另眼相待,这俞杉才不过在公主面前露个面,公主看上他哪里了?

    论身材,俞杉那瘦不拉几的干豆角,有他魁梧健硕吗?论武艺他更是不知比俞杉三脚猫的功夫强多少!还是说公主就看上俞杉和女人一样秀气的脸?哪有他生得阳刚英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