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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呀妈呀我说大小伙子!你说说你俩,年纪轻轻的彪啊,好家伙整得这一通闹腾!大爷我正在那儿浇水呢,就瞅我家奔子在那嘎达上蹿下跳的,我还寻思这咋了?进贼了?真的,我家奔子平常乖得跟猫儿似的,叫你俩撩哧的,那狗链子我拉都拉不住!你俩是虎啊,真虎,这家伙波棱盖儿差点儿没给大爷磕秃噜皮了嗬!”

    瓜果飘香的凉荫果林里,满脸沧桑的农户大爷单手举着一柄粪叉,八字脚稳当地站在垄沟上,气得吹胡子瞪眼,连连摇头——

    现在的小年轻真是……这家伙玩儿的也太野了!瞅瞅,被抓现行了完事儿一个两个吭哧瘪肚的连句解释话都不会说,唉啧啧啧!

    曹微浪本来皱着眉擦嘴巴,忽然接触到老大爷那“怒其不幸”的愤怒目光,顿时吓得连牙疼都忘了,条件反射似的一秒钟立正站好,身子挺得笔直,舌头悄悄舔了一下嘴角,嘶,还是好疼!

    “大爷跟你俩认真说话呢!不要嬉皮笑脸的!”

    不是。

    大爷,您哪只眼睛看见我嬉皮笑脸了?!

    我那是嘴疼,嘴疼!

    嘶……

    再余光瞥一眼旁边的家伙,也是龇牙咧嘴一副相当狰狞的神情,泛着殷红的嘴角破了一小块血皮,此刻正被土豪碳素黑全双摄高清手机的前置摄像头照着,冉银河拧着眉看清楚了手机屏幕里那块被磕破的地方,百般无奈地骂出一句脏话,低头哀怨又怀疑地看向曹微浪:“……操,你真不是属汪的吗?”

    他们脚下,一只皮毛光顺、体格健硕的成年狼青欢快地摇着大尾巴,正在冉银河和曹微浪的腿间绕来绕去,听见冉银河的质问,立刻“汪汪”叫了两声积极应和。

    曹微浪:“……”

    你大爷的。

    老子刚才到底为什么没有咬死他。

    你才属狗的。

    你咋不说你那破嘴唇又干又硬跟隔夜大列巴似的!把老子嘴皮子都划出印子了!不是我说啊冉同学,平常再光鲜亮丽也不能只追求表面呀,能不能多注意注意细节?有空多做做唇部护理,再不济涂点护唇油什么的?

    不过,作为一个正常的健康男人,嘴皮这么干涩真的没问题吗?

    无比嫌弃对方虚有其表的曹教练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抽搐的嘴角忍不住地抖抖抖。

    精神矍铄的老大爷把粪叉架在旁边的苹果树干上,从裤兜里摸出一根卷烟,打火点着,猛抽一口,缓缓吐出一圈白色的烟雾,继而眯起眼睛打量着两个人,灵魂质问:“你俩,到底干哈来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