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不值班的马医生回消息速度UP.

    接着一秒钟以后,又——

    “要不你七我三?”

    呵呵,曹微浪嘴角勾笑,动动手指头果断拉黑“您的好友马御医”。

    邻床住着的是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小女孩,坐在旁边看顾的人应该是她的妈妈,那个女人正在打电话,声音很大,隔着床帘传过来:“嗨呀你可不知道,刚才我坐出租车来医院,嘿!那个孬孙仗着下雨给我要高价!给我气得呦,直接把他车牌号拍下来了!回头我就告他去!那怎么办,我不打车我咋来医院?不来医院咱闺女谁照顾?什么?坐公交?地铁都停了,人都挤公交车去了,你想挤死你老婆呀!”

    被迫听了那么一耳朵的曹微浪:“……操。”

    “不好意思,有病人在休息,请小声一点。”小护士拉开帘子,微微笑着对对面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哗啦。

    帘子重新被拉上。

    转过身,对上曹微浪那双写满了听天由命的眼睛。

    小护士立马闪动亮晶晶迷妹眼,感动欲泣捧心连连摇头:“呜!真、是、个、好、老、师、啊!!!”

    “……”

    ……

    晚上七点半,冉银河醒了。

    鼻尖萦绕着难闻的消毒水味,他脑袋发晕,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哪里。

    “啪嗒。”

    耳边突然传来暖水壶接触地面的声响,然后——

    “诶呦,醒了?”

    冉银河眼睛发直,癔症地看着那个男人放下暖水壶,从床尾一步步走过来,然后一屁股坐在床边的小板凳上,他把两个用透明塑料袋装着的东西搁在床头边的柜子上。

    刺鼻的消毒水味一下子被冲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香绵密的热气,混着淡淡的劣质酱油的咸腻味。

    “能坐起来吃点东西吗?不能也不行,我搬不动你。”

    头重脚轻冉银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