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个个身怀高低不一的玄术,“和平”这个词,在国与国之间,就显得较为苍白。

    自恃玄术绝高之人,总想吞并别的国家妄图成为这玄域霸主,为此,战争总是免不了的。

    此时,正在穹海里哀悼先国君崩逝的猎桑国,也深受战争带来的创痛。

    因国君亲自带兵迎战,讨伐几次三番挑起战端的乌羌国。

    此次猎桑国大获胜,与乌羌国签订和平条约五亿年不战。

    然,战场上刀剑玄术无眼,国君负伤而归,自身玄灵珠裂的不成样子,时日不久便崩逝于玉榻之上。

    殁年______九千六百二十三万三千岁。

    万顷穹海之上,云雾氤氲,有序的悬浮着六口精雕细刻的白玉棺,棺内躺着的均是猎桑国立国至今的历任国君。

    不曾想,亿年不到,今日这穹海就迎来第七任国君长眠于此。

    在浩渺银涛的穹海之下,是一众神色悲恸,身披银色甲胄的将士。

    站在将士前面是几位同是素色衣衫的男女,纷纷站在一袭白色素衣为首的男子身后。

    瞧那墨黑青丝倾泄于腰的背影,将两鬓间的青丝束在了脑后,编了一条长辫而下。

    辫尾是一个简约别致的银色发环,若不是那肩宽挺拔的高大身姿,没准还以为那是位女儿家。

    实则正是继位不久的新任国君,暒歌。

    见他略微抬头瞧着烟波里悬浮着排列有序的白玉棺,神情如何,亦无法察觉。

    在这针落有声的穹海里下,空气似被凝结,众人如临深渊,大气都不敢出。

    就在此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叱云珩上前来。”

    身后右侧一年轻男子疾步走到暒歌身边颔首曲臂道:“臣在!”

    “跪下!”

    这低沉好听的嗓音吓得叱云珩咚一声跪在了暒歌身前,力道有些大。

    “不是跪本君,是跪七位先君。”

    叱云珩麻溜的调转膝盖,面向于穹海之上的七口高规格的玉石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