晤语不再理会他,夹了口饭菜,慢慢吃着。

    晤言便也拾起了箸子,刚想夹口菜,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于是又抬眼问他:“那你觉不觉得,二夫人对那赵义,好像有些不同?”

    这个问题,晤言也是闷在了肚里一天了。

    从他们知道这二夫人的身份以后,他就没见过二夫人有这么情绪激动的时候,可是想想那赵义,平时能跟二夫人有什么接触,怎么二夫人对他,倒是那样紧张关心在乎了呢?

    晤语慢慢嚼着饭菜,想了会儿方才抬眼跟他说道:“二夫人的事情,顺其自然吧,毕竟她的来历,我们都知道,再说了,这事情,我们也插不上手,想那么多干什么。”

    晤言想想也是,这二夫人虽然不是真的二夫人,可她到底也是主子,她跟二爷的事情,他们两个能说上什么话?

    他叹了一声,心想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他操的哪门子心思呀,于是又重新拾起了箸子,胃口甚好地和晤语吃起了饭来。

    第二天,秦绮睡得有些迟了,昨晚翻来覆去直到四更天才睡着。

    梳洗好走出来,才发现那昨天还黑着张脸的顾若棠,竟然又坐在了那儿翻着话本等着她。

    秦绮看了他一瞬,什么也没说,坐了下来就是吃早饭。

    顾若棠翻了翻书,然后便是将书丢到了一边去,他抬眼看着这没什么好脸色给他的秦绮,说道:“昨天的事情,你为什么那么紧张?你认识那赵义吗?”

    秦绮听了拿箸子的手顿了一顿。

    昨天的事情,她确实是露出了些端倪,恐怕不止顾若棠,顾云忻和晤语晤言他们也会起疑的。

    她对这赵义的喜欢,于她倒是没什么大碍,但若是因此造成了对赵义的麻烦,却不是她所愿的。

    她抬眼睨着这顾若棠,他现在虽然看似没什么,但这个男人的性情有时暴躁,有时阴郁,若是叫他知道了她对赵义的喜欢,他怕是不会善罢干休,毕竟这种事情,等于是给他带绿帽了,别说是这个时代,就是现代,也没有哪个男人能轻易受得了。

    所以秦绮原本是不打算理会他的,但想想,这事情,解释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

    “就算是不认识,一条生命在你眼前就这么没了,难道就没有一点触动吗?我在书上看过这救人的法子,当时情况紧急,只是一时没想那么多罢了。”

    顾若棠睨着她,神情冷冷的。

    她说的话,骗骗云识还可以,但要想骗到他,那除非他脑子被门夹了。

    但他不动声色,并没有和她因此吵起来,这只是一些端倪,他也没有证据,只能说,给了他一些提醒。

    他睨了她一会儿,方才松了神色,拾起箸子与她一同吃起早饭来。

    给她夹了一筷子菜过去,顾若棠说道:“听说你喜欢吃这个酱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