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情被一堆飞头蛮围追堵截,全靠开局一把丑刀才能活到现在。

    她已经尽量保存体力,尽量以最小的动作实现效果最大化,但……Omega的体质也好体力也罢是真的有天花板,而她现在已经碰触到了。

    腰酸背痛活像个老太太。

    感谢那堆肉山大概是吃太多行动不便,而她下意识觉得……不能以肉身直接怼上它。

    予情藏在拐角一处已化作废墟的房间里平复呼吸,目前彼此的位置大约是对角线顶点,尽管拉远距离没啥卵用,不过心理上会舒服些。

    她看了看眼前还在地上挣扎的男性头颅,没有信息素,她也无法判断这位生前是A、B抑或O,死了以后倒单纯了。

    予情调转匕首,哧地一声插进了它的太阳穴。

    刀刃表面的青黑色血管轻飘飘地落在伤口上,仿佛在感应什么。稍微一顿后便凶残地刺进皮下,随着几声细微的吱吱叫,那颗头颅转瞬间萎缩成了干尸。

    已经干了好几回这事的予情依然哆嗦了下。

    又丑又恶心,10000-0.5。

    “我要是能活着离开,咱俩以后都别见了,真的,不合适。”予情语重心长地对着匕首说道,虽然爷的san值高,可也经不住整天这-0.5-0.5-0.5的。

    匕首当然回应不了她倒打一耙的嫌弃,事实上予情有时候觉得它仿佛是活着的,但看它刀柄中精致至极的能源驱动明明就是人造产物,又觉得这大概率只是一类特殊的生物合成机械。

    奥苏人的科技树点的未免太诡异。

    用餐完毕的匕首默默地竖立在干尸头颅里,刀刃上的细须又变回了那舒舒卷卷蠕虫似的模样。

    但比初见时长长了许多。

    啊!天咾,越来越丑了。

    予情捏着兰花指将匕首抽出来,甩了甩。地上的干尸头颅立刻坍成了灰烬,再无迹可寻。

    她已经再次听到了黑色长条物在墙上黏腻磨蹭的声音,心想大蛆虫的这些头到底啥时候能用完。

    然而还不等她摆出姿势,那滑动的声音便消失了,随即响起早就耳熟了的吱吱厉叫。

    予情暗骂了句迟到狗,轻缓地屏气凝神,无声无息地退到了门后的阴影中。

    一道小小的身影从门前快速飞过。

    予情没能看清楚,隐约像个机械人偶,却在护甲下和关节附近填充着猩红色的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