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宁撇了一下嘴,不太相信。

    虞幼窈将嘴里的蜜果子咽了,拿着帕子按了按嘴:“我这是抽条长个了,所以才瘦了许多,等你像我么大了,也该抽条长高。”

    自从做了那场梦后,仿佛什么都清楚了。

    虞兼葭患有心疾之症,府里头只有祖母、父亲和杨淑婉三人知道,大家都以为虞兼葭是早产,有些先天不足,所以身子骨弱了一些。

    在噩梦里,她也是嫁进了镇国侯府,被当成了药引之后,才知道这事。

    虞兼葭偶尔会犯个胸闷、头晕,严重点会出现胸痛、呼吸困难,平日里一直用最好的药养着,根本没表现的这么病弱。

    “这样啊!”虞清宁摸了摸鼻尖,眼珠子转了转:“今天表哥刚进府,大姐姐又是惩治婆子,又是劳师兴众,将自己房里的东西尽折腾到青蕖院了,你对表哥也太上心了,都没见过你对大哥和二哥这么殷勤过。”

    她听说,青蕖院里头的桌椅摆件,古董字画,文房用品,全都是虞幼窈从自己的私库里掏弄的。

    样样精致,件件贵重。

    大姐姐有好东西不紧着自家姐妹,便宜了一个外人,真是太过份了。

    听出了虞清宁语气中的酸意,虞幼窈瞧也没瞧她一眼:“祖母念着姑祖母,心疼表哥这些年吃了苦头,多尽些心,也能全了与姑祖母之间的情谊。”

    漂漂亮亮的一句话,连虞老夫人也不禁侧目,有些刮目相看了。

    白日里,窈窈是折腾了个翻天覆地。

    窈窈亲近表哥,虞老夫人虽然乐于见成,可心里也有些不悦。

    可听了窈窈这话,连虞老夫人也觉得是这个理儿,事情就该这么办,便是外人听了,少不得要赞她这个老东西一声:“有情有义。”

    事儿是窈窈做的,名声反倒让她得了去。

    虞清宁愣了一下就明白了,如果没有祖母的允许,虞幼窈哪里敢大张棋鼓的折腾?

    自己闹了一个没趣儿,一时也没话了,虞清宁转头寻了二房的庶女五姑娘虞莲玉,与她一起聊。

    虞霜白鼓了鼓脸儿,瞥了虞清宁一眼,哼了哼声,对虞幼窈说:“搅家精,说得就是她这样的,把别人都当成傻子了,下次再敢拿我大哥二哥作伐子,我非撕烂她的嘴。”

    虞幼窈深以为然。

    心里却觉得,大哥二哥虽好,平常往来也亲近,但到底分了家,隔着房头。

    梦里头,她被宋明昭关在小院子里扎心取血,剜心活剥,父亲待她不闻不问,二叔、大哥、二哥似乎也没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