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神秘人给的神秘信件,让这座屋子的气氛一下子就沉重起来。

    刚才若是有些轻快的话,那现在已经是荡然无存了。

    许奕盯着那份信件看了许多,才说道:“元子,我觉得首先要去证实这封信的真实与否,要不然,随便来一份信我们就行了,那岂不是太可笑了。”

    秦元沉沉的呼出一口气,重重的将信件拍着桌案上,声音都冷了许多,他说:“恐怕我们现在就是个笑话。”

    他环绕周围,一边踱步一边说:“从小为太子,如今寄人篱下,仰人鼻息,我还从未过过这样的生活,真他么憋屈,我现在必须要闹点动静出来,让那些人看看,我秦元也不是好惹的。”

    一番话说得器宇轩昂,可是没有什么底气。

    一没人二没钱三没权,拿什么去闹出动静。

    这里可是郢都,偌大帝国的权力中枢。

    若问当今中原,有哪个国家能够与魏国扳手腕,那只有楚国了。

    楚国之强,自其立国之初,便是年年血战,几乎就从未停歇过。

    都说楚国是以文立国,但读书人的血性,有的时候却比那些沙场战士还要浓上几分。

    秦元想到这里,不由得嗤笑一声。

    与此相比,秦国,是何等的弱小。

    这次,他匆匆进宫,面对楚王。

    御座上的楚王看上去很精神,斑驳的阳光下,称得他半张面孔有些阴翳。

    见着是秦元,他笑了,说:“既然你与星儿是朋友,那寡人便唤你元儿吧,莫要见怪。”

    秦元轻笑一声,说:“能够被楚王如此称呼,乃是外臣的荣幸。”

    “说吧,今天如此着急见寡人,有何目的?”

    秦元顿了顿,没有想到楚王是如此直白,愣了会儿,缓过神来后才说道:“外臣来楚国为质子只有一个要求,那便是楚国出兵援救秦国,现在我人身在楚国,还望大王能够遵守承诺,出兵援秦。”

    楚王在侍人的搀扶下缓缓起身。

    “元子,寡人告诉你一句话,国家之间,从来就没有承诺一说,只有利益,现在出兵援秦将会使得楚国陷入战争的泥潭,当今中原诸国,除了我大楚之外,也只有你秦国敢惹魏国了。”

    “大王可知唇亡齿寒的道理?”秦元透过斑驳的阳光看向楚王,竟然发现,一时间竟然是有些看不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