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怒气更重道。

    足足持续了一刻钟,约莫上百名饥民都是惨死,连一具完整尸体都没有。

    有甲士呆呆望着手掌的鲜血,满眼无神,呢喃道:“我这枪应是上阵杀敌报效国家,可为何,连战场还没有上,就已经沾染了同胞的鲜血……”

    他们多数是新兵蛋子,还未真正上战场杀敌过。

    这时队长缓步走了过来,冷硬的面孔罕见的出现片刻柔软,他轻轻的拍了拍甲士肩膀,道:“我们的任务是保护长公子与郡守的安危,如今他们冲撞郡守府,我再三警告,是他们不顾,而你们不过是听命行事,是我的下的命令,要怪那就怪我吧。”

    甲士愣愣抬头,眼眸出现瞬间的恍惚。

    队长叹息一声,令人清扫府邸前的空地,还是拉来了几大车花,用浓郁的花香去掩盖住刺鼻的血腥气。

    “把他们都安葬了吧。”

    队长并未完全按照家宰的命令行事,到底是存了一丝慈悲之心。

    再说秦川这边,外面的骚动传了进来,明面上他是赈灾使,多少还是要过问一下,便准备起身,结果刚有所动作,那郡丞道:“长公子只管喝酒,其余杂事,下官一力便行。”

    郡丞袁齐见着郡守朱腾酩酊大醉,无奈只好自己挺身而出。

    这番说辞,很显然并没有打动秦川,暗中藏着的事情,必然有一番猫腻。

    “我是赈灾使,又为长公子,而且我来这里的事情又不是什么秘密了,龟缩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他说着,便大步出去。

    郡丞瞬间急了,连忙朝周围使了几个眼色,其余官员见状连忙追了出去,一脸讨好笑容道:“小事小事,不要为了这等小事扰了我们喝酒的兴致,以前只听闻长公子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以为只是妄言,如今亲眼一眼,才发现此言不虚啊。”

    “哈哈哈,本公子这长相……唉,不谈不谈。”

    因为常年纵欲,秦川看上去总有些萎靡不振的,不过这些话听着仍是舒服的很。

    那些人见着效果达成,便又趁热打铁继续说着漂亮话。

    郡丞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事情就这么被糊弄过去了,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就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只是无辜死去的那几百位饥民的冤魂会找上谁,那就不得而知了。

    次日清晨

    秦元从破庙中悠悠醒来,咽了口唾沫后,起身朝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