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狱卒也惊恐的很,飞快的打开大门,进去后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太子?”陆绎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心头狠狠震动。

    好家伙,他这是在扮猪吃老虎啊,一国太子竟然与他一般落了监狱。

    秦元眼神淡漠,望向张贤,“既无公文,又无文书,竟然就敢捉人,张贤,谁给你的胆子?”

    “我……”

    跪在地上的张贤一紧张,额头上的虚汗又冒了出来,磕磕碰碰的,一直说不出话来。

    那带队的抓人的官兵此时也赶了过来,见着这个场景,他心里哪有不明白的,这倒霉逼得,捉人结果捉到太子头上了。

    他感觉眼前发黑,身子颤抖,险些站不稳。

    瞧着熟人来了,秦元冷笑道:“你过来说说,这是谁的地盘?”

    那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害怕的嚎啕大哭起来。

    “说。”

    秦元声音陡然加重。

    那人依旧只是哭,不说话。

    ……

    黑沉的夜,仿佛有着无边浓墨重重的涂抹在天际,雾气席卷,阴沉的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

    正所谓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平阳城谢老爷的宅院内,一个中年男子端着一壶酒与几碟小菜,正往西侧厢房的方向走去。

    中年男子是这府邸的家宰,这端茶送酒之事本不应该他来做,只是天色已晚,且寒风骤起,仆役皆歇息了,若是去后院使唤奴仆,那还有相当一段路程,权衡三分后他承担起了这份重任。

    谢老爷喜静,因此他走路时脚步极轻,如蜻蜓点水一般,脚尖着地。

    在距离厢房仅有三步之遥时,屋内的争吵声忽然激烈起来。

    “这太子,杀也得杀,不得杀也得杀,我们没有退路了。”

    家宰当即一愣,抬头的瞬间面色惨白,手掌没了力气,酒水小菜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