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张叔今天额外加班,在将孟忍冬她们送过去之后,就被上司挥手让回了。

    酒吧的一楼还是一如既往的喧嚣,仿佛整座城市一天的疲惫和颓靡都要靠这震天的音乐鼓点宣泄出去,好在孟忍冬她们常待的五楼安静一些,否则以她的性格,见识过这吵闹之后,铁定不会再来第二次。

    两人到的时候,包间里还有几个模样或清秀、或帅气的青年在一旁作陪,言溪上来就往楚南星和她的手里各塞一个酒杯:

    “老规矩,先罚三杯哈!”

    孟忍冬盯着手里的酒杯,旁边的楚南星却伸过手来将她这一杯也拿了,动作再自然不过地对言溪笑:“忍冬酒量不好,阿溪你少来这套,我帮她喝,毕竟瞒你们的人是我又不是她。”

    说落下就咕咚咚几杯黄酒下肚,利落不已。

    言溪看得高兴,立刻勾着她的脖子将她拉到旁边去揉搓,同她说起最近的事情,其他人也过去跟孟忍冬说话,只是言溪嗓门大了些,说出的内容很快传开:

    “你回来就对了——”

    “多看着点儿忍冬,省的她天天被一些心机深沉的小狐狸弄得五迷三道的,本来性子就冷,再这样下去,怕是再过段时间,就要跟我们分道扬镳咯!”

    包厢里的气氛陡然静了一点。

    唯有喝的有些高的言溪自己没察觉到,风情万种地撩了下头发,发现孟忍冬不知什么时候看了过来,对上那双始终沉着、波澜不兴的黑眸,她停了停,本能地自我反省了一下。

    可是很快,发现自己说的确实没错之后,因为理直气壮,言溪声音更高了:

    “本来就是,我什么地方说的不对吗?”

    “孟忍冬,当年阿榆不光是你的朋友,也是我们的朋友,那件事之后不光是你,南星、我、洛水,我们哪个不难过?怎么就只有你搁这儿念念不忘,身边人找了一个又一个,这次的更过分了吧,连名字都差不多,叫什么来着……纪愉,对,就这个名字,怎么,你以为楚见榆是哪个阿猫阿狗都能替代得了的吗!”

    ‘楚见榆’三字一出——

    本就噤若寒蝉的包厢登时就像是被投下了深水炸-弹一般,楚南星眼神一黯,孟忍冬的目光冷的像是想将人直接扎穿,王洛水暗道不好,赶紧去捂住言溪的嘴,贴在她耳边压低声音疯狂催眠:

    “你喝多了!阿溪,你喝多了!”

    发现孟忍冬脸色几乎要结冰,她又赶紧打圆场:“那什么,刚才阿溪说的都是胡话,纪、纪小姐其实我也见过,人挺乖的,性格好的很,跟忍冬应该也有三四年了,名字只是个巧合,再说人俩字写法也不一样啊,对吧?”

    她下意识地寻求孟忍冬的赞同,以求将刚才那段揭过去。

    孟忍冬却不发一言,仍旧死死盯着言溪。

    气氛逐渐绷到极致——

    孟忍冬毫无征兆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