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出了浑身解数,好不容易送走了登门拜访的太子爷。池萦之关上门,额头砰的靠在了大门板上。

    徐长史跟在身后,越想越怕,脸色铁青,“东宫连续两日突然登门,该不会是疑心我们陇西王府有谋反意图??登门搜寻罪状的吧!!”

    池萦之摆摆手,“你想多了,不至于。我觉得更有可能是……”学了阿重姐姐的斩男秘籍,那位食髓知味,念念不忘,赶着要和她春风一度……

    对着下属她实在说不出口,把后面半截吞回去了。

    “楼世子那边得了准信,在准备回程了。”她打起精神吩咐,“之前他给了半年的房租,现在才住了三个月,明天你把多余的房租退给他吧。”

    徐长史应下了,又小心翼翼地问了句,“楼世子准备回程了,我们这边呢。”

    “我们这边,以不变应万变,继续修老宅子呗。”池萦之说着就要回去。

    徐长史把她拦住了,袖中拿出纸笔,郑重地写道,

    “世子爷,京城局势凶险,上次商议的以‘病重侍疾’的名义提前离京之事,可以再考虑一下。”

    池萦之惊讶地接过纸笔写,“上次就说过,此事容易引起疑心。父亲身体康健,若是京城派人回平凉城查证,被证实说谎,反而更糟糕。”

    徐长史继续写道,“历来重病侍疾的,除了父亲,还有母亲。”

    池萦之:!!!

    两人在影壁背后你一句我一句飞快地写着。

    “消息如何能送到母亲那里?她在南唐地界。”

    “我们在京城没有势力,如果沈小侯爷那边能帮上忙的话?”

    “别叫他。他帮我修修老宅子还行,送信去南唐的事太麻烦,一不留意就是叛国罪名,别害他。”

    池萦之思忖了一会儿,“这事太重大,我再想想吧。”

    ……

    太子爷当面问起了告假的事,池萦之不管心里怎么想,歇了三天,第四天早上还是按规矩入宫点卯。

    她是跟楼思危一起去的。

    前几天沈梅廷过来的那个晚上,临走前把楼思危拉到旁边,郑重托他帮忙。

    “虽说东宫吩咐免了你的差使,只需要静待你父亲捐纳国库的银子入京就好。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