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还是她惯用的正楷字体写,工工整整,干干净净,带着孩子般的认真。

    本朝女子多喜欢用簪花小楷,或俏皮,或娟秀,或灵动,字里行间皆是女子的神韵。

    吴之筱却一直习惯用正楷字体。

    以前练字时,国子监的女先生让她学一学簪花小楷,还与她说,女子给情郎写信作诗时,用簪花小楷显得温柔些。

    她偏不学,执拗得像个孩子,她要求她自己写的每一个字,都要写得规规矩矩、落落大方,显得自己正气凛然、刚正不阿、宁折不屈。

    就连誊抄那些缱绻温柔的情诗,她用的都是一板一眼的正楷字。

    每每习字时,她总是嫌赵泠在一旁乱了她的眼,嗔怪他的脸会让她浮想联翩,色欲熏心,没办法静气凝神写一个正经的好字,挥挥手让他走远点儿。

    她想用正经的字,来掩盖她暗藏的那些弯弯绕绕的小心思——欲盖弥彰。

    “正经?”

    赵泠的指腹抚过这些字,轻声一哂。

    字是写得正经了,内容却没正经到哪里去,有什么用?

    如此正经的字用在公文上,自然是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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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合适的,但落在这种秽书上,就显得有些怪异,甚至带着一点点隐秘的刺激。

    就像一个正襟危坐的苦行僧,心甘情愿坠入温香软玉之中,欲要渡化她,那身娇体软的小娘子缠绕着他,不停的在他耳边撩拨,巧笑嫣然。

    他满额薄汗却岿然不动,自顾自闭着眼,念着自己的南无阿弥陀佛。

    没人知道他的南无阿弥陀佛里,压下过多少次从喉间涌上来的“小娘子,你别闹……”

    赵泠手指捏了捏书页,低头细看,只见一不堪入目的画面左侧,斜逸出一小行字来:

    “此姿势……看起来虽容易达成,但极其危险,体验兴许不佳……若非得用此,必得清除周遭易燃之物,否则容易走水,以防万一,必得在室内备下装满水的水盆,实在麻烦至极,不宜日常使用,且对腰不好,偶尔可用,必得垫上软枕才行,知州久伏书案,腰脊不好,还是慎用为上。”

    他腰间一疼。

    眼睫缓缓阖上,甚至能想象到她给这书做注时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