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轻羽心里一凉,不悦地问:“不然你以为我是谁?”

    江修远摇摇头,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又躺倒在沙发上,闭着眼睛随意地挥挥手,“你去睡吧,不用管我。”

    语气里似乎有些遗憾,司轻羽懊恼地起身,将沙发上的抱枕扔在他身上,恨恨地说:“你以为我乐意管你。”

    她回到卧室,给他拿来了被子,给他脱了外套,摘掉领带,解开了两颗衬衫扣子。将被子胡乱地盖在他身上,临走时又骂他:“我下次再管你,我就是有病。”

    她折腾了半晚上,回到房间里已经十点了,躺在床上竟然一夜无梦,难得好眠。

    司轻羽早上起来,收拾好去厨房做早饭。路过客厅的时候,江修远竟然还没有醒。司轻羽走过去,他趴在沙发上,整张脸埋在抱枕里。他个子高,小腿几乎都在沙发外面。

    司轻羽推了推他的头,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将手伸到他的鼻子下面,啊,还有气。吓了她一跳,她以为他死了呢。

    她放心地去厨房做饭,饭做好以后,江修远已经醒来了。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看着远处出神。

    司轻羽走过去推了他一把,说:“去洗脸过来吃饭了。”

    江修远迷迷糊糊嗯了一声,然后去他的房间里洗漱。过了约莫二十分钟,他换了一身藏蓝色睡衣,光着脚。应该是洗了澡,头上湿漉漉的滴着水,刘海贴在额头上。他坐在餐厅的桌子上,端着面前的碗开始喝粥。

    司轻羽皱了皱眉,说:“你怎么也不把头发吹干?小心感冒了。”

    江修远冲她笑笑,露出脸颊上的酒窝,带着点少年气。司轻羽愣了愣神,心想:真是讨厌他这样笑,没有一点攻击力,让她想要发发昨天的邪火都有点不太好意思。。

    江修远随意扒拉了一下头发,说:“一忽儿就干了,用不着吹,麻烦。”

    他喝到一半,忽然质疑:“你平常早餐不都是热牛奶,吃面包片的吗?今天怎么想起来熬粥了,实在不像你的风格。”

    司轻羽看都不看他,语气不善地说:“我想熬就熬了,你要喝就赶紧喝,不喝就搁那儿,哪儿那么多废话。”

    她心说她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他十天里有五六天都要喝酒,再不熬点粥让他养养,早晚把胃喝坏了。

    梁云秀还特地嘱咐过她,让她看着他点儿,要少喝酒,不要不吃早餐。他本来工作就忙,应酬有多,少不得身体以后要出问题。

    江修远不知道她大清早怎么会这么大火气,也没再说什么,低着头小口地喝着粥。要说她做饭的手艺还是可以的,基本每次都能让他尝到家的感觉。像是他小时候妈妈做的饭菜,虽然味道并不是多美味,但是吃了让人心里暖暖的。

    司轻羽眼见着上班的时间就到了,她胡乱扒拉几口粥,便起身去卧室拿包准备出门。

    走到门口她回头说:“你把碗筷收拾了。”

    江修远答应了一声,司轻羽看着他一身的睡衣,又问:“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江修远边抽了纸巾擦嘴,边说:“我出了一周的差,累死了,我要在家里歇一天。晚上我可以帮你做饭,你今天有口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