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成风扯了扯领带,让领口松一点,否则他怕自己会喘不上气。

    他快要下班时打开了家里的监控,时言并不在家,他的雷达瞬间响起,忙开车到了时宝的幼儿园。老师说时宝已经被时言接走了,并吞吞吐吐地跟姜成风说了时言和一个女人吵架的事。

    姜成风不用猜都知道那个女人必定是陶兰兰,这让他心底涌起强烈的不快。

    姜成风给时言打电话,时言没接,给时言发短信,时言也没回,这让他的怒气一层层攀升。

    姜成风跟老师打听时言的去向,老师只听见了咖啡厅三个字,具体是哪一间咖啡厅就不得而知了。

    姜成风谢过老师之后就从附近的咖啡厅一间一间地找,到第三间时,他终于找到了他要找的人。

    时言和陶兰兰的谈话明显并不愉快,姜成风本想直接打断他们,可等走近后,他却鬼使神差地在一株盆栽后停下,偷听他们的谈话内容。

    时言和陶兰兰的情绪都很激动,语速很快,姜成风离得不算太近,只能模模糊糊听到只言片语。

    然而这些只言片语也足够让姜成风去联系起每一个节点,得到一个大致的真相。

    这个真相让姜成风完全无法接受,甚至有了反胃感。

    姜成风再也无法旁听下去,忍无可忍地走到两人的桌边,赶走陶兰兰,包下了整间咖啡厅。

    他等不到回家再去问时言真相了,他必须立刻听到时言亲口对他说的真相。

    姜成风想,无论时言说什么,他都会相信。

    时言和姜成风相对而坐,面如死灰,他的大脑此刻已全面罢工,甚至没有办法去想出一个来应付这等情景的谎话。

    时宝看看时言,又看看姜成风,小小的他也察觉到了大人之间紧张的气氛。

    时宝的小手抓住时言的衣角,依偎在时言的怀中,把自己小小的力量传递给爹地。

    时言回过神来,摸了摸时宝的头,低声说:“宝宝不怕,爹地没事。”

    时宝点了点头。

    姜成风却无暇去顾及时宝的感受了,他直勾勾地盯着时言,在等时言给他一个解释。

    时言微微垂着头,避开姜成风灼人的目光,说:“姜总,我要跟你道个歉,我骗了你。”

    姜成风放在桌面上的手握成了拳,他虽已有了猜测,但在听到时言亲口说骗了他之前,他还能抱有侥幸心理,现在,他最后的一丝侥幸也被打破了。

    “我不是时言,我是时诺,是时言的弟弟,”时言……不,应该说是时诺像是豁出去了,不再有任何顾忌,将他做过的事全盘拖出,“时言出事之后,我冒用了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