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小心接过灯,正往多宝架上放去:“小小姐,这灯上好像有字。”

    秦瓶如复又拿起灯,只见底座旁小小的写了几个字:挚爱吾妻秦月。

    秦瓶如拿着灯喃喃:“倒是巧,这位大家的妻子还是咱本家,回头去打听一下,不知能不能推出是谁画的。”

    次日秦月迷迷糊糊听人说了一句“夫人让几位公子小姐多睡会,不用去请安了,”然后转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床,慢悠悠的用完早膳才去了赵氏的院子。

    “呦,我们家红人来了。”赵氏笑着对秦月招手。

    秦月抬头看了看太阳:“这太阳也没从西边出来啊,娘你是不是想给我下套,我有点慌。”

    “大小姐这话可没说对。”何氏笑呵呵的结果话头,“你昨日一眼看弦,可震惊了不少人,今日到现在,我都收到不少帖子是邀你去赴宴的。”

    秦月哼哼:“大家都觉得昨日去赴宴的女子都是准备定亲的,他们如今邀我赴宴,看上的哪是我,明明是秦国公府,那些公子哥,我能打十个,还想娶我,门都没有。”

    秦瓶如忍不住笑了起来。

    赵氏瞪了秦月一眼:“说话口无遮拦的,别带坏你侄女。”

    何氏笑道:“瓶如口拙,若能学到大小姐一点半点的,我可就放心了。”

    “就是就是,姑姑一句话就能震惊全场,我可羡慕了。”秦瓶如不停的附和何氏的话。

    赵氏扶额:“你们可别夸她了,尾巴都要翘上天了。回头让世子妃给你讲讲你身上穿的那些料子,以后别再丢人了。”

    秦月撇嘴:“这话我还想说呢,你天天给我选的料子都是些浅黄浅粉浅蓝浅紫,一去宴会,其他的小姐穿的也就这么几个颜色,怎么可能不撞上?要我说红的黄的粉的蓝的也挺漂亮的,我还更喜欢呢!”

    “大小姐此言差矣。”看赵氏已经被堵得说不出话了,何氏善解人意的帮她解释,“你别看这颜色就这么几种,可讲究多了去了。这布料的纹理暗纹厚薄都有差距,所以昨日赴宴的小姑娘穿浅紫的虽然也多,可一看和你这身都不一样,便是史小姐,也没几块料子能和你一样。”

    “现在咱们再说为什么这料子不多几个颜色。原是因为皇后喜欢着浅色衣服,生下的公主也喜穿浅色,宫中女主子不多,几位宫妃怕艳压皇后,也穿浅色,上行下效,进贡的好料子就都是浅色的。”何氏接着道,“进贡的布赏给众家大臣,有名有姓的小姐妹出去一穿,小门小户也纷纷效仿,便是如今这个效果了。”

    秦月品了品这番话:“所以说,我这一身衣服穿出去主要是让别人觉得——贵?”

    何氏含笑点头:“这么说也没有错。”

    秦月抬起手,她今日穿的是一身月白的纱衣,内衬同色裙装,纱衣薄如蝉翼,裙装暗纹浮动。

    她站起身来,又看了看秦瓶如和何氏的穿着,如何氏所言,也是暗纹浅色衣裙,环顾整间屋子,也就赵氏穿的鲜艳点,是暗紫色。

    她大叹:“我原以为你们给我准备这个颜色是因为喜欢,毕竟大家穿的都是这个色,没想到还有这个原因,若是这样我宁愿穿我喜欢的。倒是天圣帝后当年朝堂之上烧绫罗绸缎,就是为了让人效仿不奢靡度日,不曾想才过了多少年京中便奢靡成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