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么说,在桐姨的眼里:霍寒景就是自己的儿子。

    一个当母亲的人,看着自己的儿子,不吃不喝,心比刀绞还痛。

    桐姨绞尽脑汁地劝霍寒景吃东西,霍寒景都不为所动,无计可施的她,只能以时念卿为幌子。

    她说:“少爷,你不吃东西,等少夫人醒来的时候,你的身体却垮了,谁来照顾她呢。”

    这些天,除了时念卿出状况,冲着宁阳发脾气,其他时候都一语不发的霍寒景,终于冷冷淡淡地开口了。

    但是,他说的话,却让桐姨难受之极。

    他说:“一个小时前,我重新数了数,她身上插了十八条管子,被刺了一百零四个针孔,输了五十三袋血浆……”

    “少爷!”桐姨声音哽咽。

    霍寒景却说:“你是知道的,她从小都怕疼。”

    “……”一时之间,桐姨不知道应该接什么话,或是说些什么好听的话,安慰他。

    **

    时念卿恢复意识的唯一感觉:只有疼。

    全身上下,无处不疼。

    她稍稍动了下身子,当场痛得她呻吟出声。

    “天哪~,宁阳真是太神了,他说三个小时内,时念卿绝对清醒过来,我kao~,两个小时又四十七分钟!!”守在房间里的陆宸,当即一蹦八丈高,兴奋地冲着屋外嚷嚷,“楚易,快去给景爷打电弧,快去!!”

    时念卿睁开眼睛,有点不适应的眨了眨眼,不到三分钟,她的房间立刻人满为患。

    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与手套的宁阳,严谨仔细帮她检查身体。

    楚易、徐则和陆宸,堵在床前,目光灼热地望着她。

    时念卿被他们那热烈得只能用诡异二字形容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

    徐则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跟宁阳说,好让他帮你看看。”

    楚易说:“你很多天没吃东西了,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让桐姨回总统府做。”

    陆宸却说:“时念卿,你的命真大,够硬,肩胛骨都炸成粉碎性骨折了,你居然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