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男人不会适应金主爸爸这个称呼,我只在心里面这么叫他,表面还是按照他的话叫他一声布鲁斯。

    一开始是韦恩先生,后来是布鲁斯先生。在游轮上见到的次数多了,他就让我喊他布鲁斯。

    “不然听起来也太奇怪了,我们又不是完全不认识。”

    他是这样说的。

    加上先生这个称谓后,根据对方喊的是布鲁斯还是韦恩可以猜出对方与他之间的关系是想要更亲密还是更疏远。

    正在厨房帮忙装饰烘烤好的蛋糕,远处传来游艇的声音,直挺挺往游轮的方向驶来。

    端着蛋糕转身往甲板走时,刺耳的声音响起。具体是什么声音我不知道,只是非常尖锐,让人听了浑身不舒服。

    而和我觉得不舒服不同,其他人昏倒在地,鲜血顺着耳朵流出,慢慢干涸。

    犹疑地放下蛋糕,走回厨房里面。

    要不要也躺下呢。

    可是耳朵的鲜血没有办法伪装。

    是我本身就很特殊,还是那个法阵确实有效……没有记错的话,之前在警局瞥了一眼的资料上的名字,和几分钟前看到的乘客名单有重合。

    这么说,不出意外的话,我和另外两个受害者都在同一艘游轮上。

    那个声音应该也是针对我们的。

    回想了一下游艇抵达游轮的速度,我得出那是经过改装的结论。

    用那个游艇,带我们跑走,凭借游轮上的快艇,大概率是追不上的。

    从倒地的管理人员身上摸出钥匙,到更衣室给自己换一身船员的衣服,头发盘好,塞进洁白的帽子里。

    对着镜子,我看到一个发育不太好的青……少年。

    啧。

    看起来年纪也太小了。

    门外有人行动的声音传来。

    十分笨重,却又灵巧,对这里很熟悉,要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