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泽,即是那些士族的手!

    “丞相!现在你还有何话说?”张汤冷呵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薛泽索性也采取了秦城的先前的策略:打死不认。“本相行的端,坐的正,莫说是一两个市井之徒,便是朝堂大臣来,也休想抹黑本相!”

    “这么说丞相还是拒不承认了?”张汤却并不急,他收起一卷书简,打开另一卷书简,“如此,我们便进入下一个问题,也就是丞相你诬陷左大将军与敌谋国,以及左大将军弹劾你与匈奴暗通,与刘陵合谋,扰政乱政害国!因为这两个问题具有极深的内在联系,本廷尉决定将这两个问题放在一起讯问。”说着向秦城拱手,“左大将军以为如何?”

    “但凭廷尉处置。”秦城向张汤微笑抱拳。

    “右大将军可有意见?”张汤又问卫青。

    “本将没有意见。”卫青轻松道。

    “好!”问完秦城和卫青,张汤甚至都没有向刘彻请示,当然,他更无须征询薛泽意见,这便道:“据知情人士透露,并本廷尉收集的证据,可知丞相曾今与兴平馆的刘陵往来密切,且你两人切实有过密谋,想要在此番讯问中诬陷左大将军与匈奴暗通。而根据本廷尉掌握的证据,可以切实证明丞相与匈奴的秘史有过往来。综合两者,丞相已经构成了与敌串通之罪,诬陷朝堂重臣之罪,与王国扰政乱政之罪!丞相,这些,你可承认?”

    薛泽冷哼一声,不屑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本相未作亏心之事,何必受你的恐吓?既然廷尉有如此言论,还请廷尉拿出证据来,否则,便是对大汉丞相不敬,对陛下不敬!”

    “本廷尉自然是有证据的!”张汤道,“既然丞相不肯承认,那么本廷尉便拿出证据!”说着,向左右吩咐道:“呈证据!”

    “诺!”

    少顷,大堂中走进一人,却是带着风尘仆仆之色的南宫商!除此之外,还有一左一右两人抱着一些书简呈上了张汤面前的案桌。

    南宫商走进大堂,见过刘彻之后,便肃立大堂中央。

    “丞相,你可知此乃何人?”张汤指着南宫商问薛泽。

    薛泽瞟了南宫商一眼,“无名之士,本相不知。”意思就是说市井之徒的指正,老子是断然不会理会的。

    张汤冷笑,“此乃大汉左庶长,南宫商!丞相或许不知左庶长为何人,本廷尉不妨告诉丞相,左庶长便是专门负责打探匈奴情报的官员!”说着对南宫商道:“左庶长,就请你将你收集到的情报公之于众!”

    “诺!”南宫商向张汤拱了拱手,这便朗声道:“下官本来只是负责探听匈奴内部形势,打探匈奴内部情报,不闻大汉内部之事。但是在前些时日整理匈奴方面的情报时,下官却在无意中发现了丞相与匈奴人来往的蛛丝马迹......”

    南宫商到底是无意中发现了那些蛛丝马迹,还是早就有预谋在收集这方面的情报,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薛泽确实有把柄落在了南宫商手里。

    ......

    长安,兴平馆。

    刘陵在得知薛泽成为被讯问的那方之后,就知道情况已经不妙。

    刘陵深知自己与薛泽往来密切,不可能完掩人耳目,如今又是秦城弹劾薛泽,断然更不会忘了自己。在意识到其中的关节之后,刘陵果断的得出一个结论:长安已经不再安,自己决不能再在长安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