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记得没错,大旱过後一般会闹蝗灾,而蝗虫最喜欢在河岸滩涂产卵,或许能找到吃的。

    趴在gUi裂的河床上,果然看见有淡白sE的幼虫在爬行,虽然很小很小,好歹也是蛋白质。

    一只只捻起放进嘴里,偶尔看见野草,也不管能不能吃,连根拔起就放嘴里嚼。

    今日下雨了,野草很快会长出来吧,蝗虫很快会长大吧,她应该能活下去吧!

    …………

    五原军营,杨绰正在听疾风道跑回来的士兵禀报。

    “那吕布一戟能将这麽大的石头打飞,太恐怖了,杨偏将他、他在退走时被吕布一石头砸Si了……”

    “真是这麽大的?他打飞了?”杨绰跟着b划了一下,瞪着圆眼道。

    “小的不敢欺骗将军,在场所有人都看到了。”士兵心有戚戚道。

    “这不可能,完全不可能,我从前看过他和部下斗力气,车的石头他勉强可举起,却绝不可能打飞,何况是从坡上滚下的。”

    “小的真没夸大,将军不信再唤别人来问。”

    杨绰冷哼,“本将军焉知是不是你等任务失败,害怕被问罪,合夥来坑骗於我。”

    除非亲眼所见,否则打Si他都不信吕布有这能耐,倒是策马越过障碍逃出去还有可能。

    “小的真没欺骗将军……”士兵苦着脸道。

    杨绰不耐烦摆了摆手,“罢了,你先下去,待那边有消息再说。”

    士兵恭敬退下,杨绰坐在帅位上,总觉有些心神不宁。

    杨泰被砸Si,吕布应该已经知道自己要杀他,身为一军主将,他其实可以随意给吕布安个罪名,但吕布并非逆来顺受之人,他若带手下兵士譁变,自己只怕不敌,由此想到和胡人g结掳掠九原,屠杀吕布家人,既可充盈私库又可除去眼中钉。

    此事计划周详,按理吕布绝不可能逃生,但若真如士兵所说……

    杨绰坐不住了,刚站起来,外面突然响起一片嘈杂声,他正yu呵斥,却见门口两亲兵被打飞了进来,二人狂吐几口带着r0U沫的鲜血,小片刻便动弹不了了。

    吕布提戟走进来,目光Y鸷,仿若看Si人一样看着杨绰。

    “吕布,你、你g什麽?想Za0F吗?”

    看着手提胡将头颅,浑身浴血的吕布,杨绰手脚发抖,只能以大声喝斥来壮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