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茉不着痕迹避开他的魔爪,“看过,你可以回去了。”

    “话本看完了,你再给我几本。”

    吕布坐到院子凉亭里,看了看天sE,“该吃饭了,你不介意我在此吃了饭再回去吧!”

    自那夜过後,吕布天天掐着饭点过来蹭饭,对於此人的无赖行径,张茉真的很无奈,打也打不过,赶又赶不走。

    好在吕布不下流,平时也就m0m0脑袋,拉拉小手,并未做出其他过分举动,又笃定他等不了七年,也就随他去。

    张茉从屋里出来,丢了本书给吕布,吕布看了看书名,《文天祥传记》,打开第一页,入目是两行诗,“人生自古谁无Si,留取丹心照汗青。”

    他有些奇怪看着张茉,“上几本看的是苏武、屈原、岳飞,皆为忠义之士,这个怎麽看着还是个忠义故事,你没有其他话本了?”

    见他不满,张茉更不满,“为了给你写话本,我把造纸术都改良了,这一本本都是我cH0U空亲自书写装订的,你还不乐意看?不想看还我。”

    吕布立即把书藏进怀里,“看,怎麽不看,阿茉亲自为我写的这些书,我都好好收藏着。”

    张茉哼了哼,“你别只当故事看,要好好x1取其中JiNg髓。”

    吕布一本正经道,“明白,要对你忠心不二,我说了要等你,就一定会做到,你其实不必如此拐弯抹角提醒。”

    “你……”张茉只觉一口气憋在了x口,上不去也下不来,她才发现,这厮耍无赖的本事也是天下无敌。

    这时,梅香端了晚饭上来,张茉呼得呼出一口气,拿起筷子,化郁闷为食慾,吕布跟着蹭过来,很自然地给她拣菜舀汤。

    二人吃完饭,吕布又腻歪了一会儿才回去,张茉正yu盘账,却听梅香说,王允过来了。

    张茉忙迎了出去,屈膝行礼,“义父,这麽晚了您怎过来了?”

    王允摆了摆手,目光和蔼地看着她,“今日我儿那番言语让为父感触颇深!”

    他自顾走到凉亭里坐下,抬头遥望西边火红的晚霞,时间似乎倒回了他年轻时候,“为父少时亦天资聪颖,勤奋好学,十二岁时便已满腹经纶,深受祖父辈喜Ai。吾自小便立志,要尽自己所能,做利於大汉,利於百姓之事,十九岁举孝廉为吏……”

    他絮絮叨叨诉说着少年往事。

    “初入官场时,为父尚能T察民生艰辛,劝课农桑,为民谋生路,甚至为了给百姓申冤,不惜得罪上官,然随着官职一步步高昇,当初为官的初心也一点点变了,眼里看到的不再是民生经济,而是朝堂的尔虞我诈g心斗角。”

    他转头看着张茉,“民生艰辛,陛下看不到,百官看不到,世家大族也看不到,我儿不为官不为吏,却能哀民生之多艰,想到挖石炭为民提供生计,实是难能可贵。”

    听王允把自己夸得这麽伟大,张茉耳根微热,怜悯流民固然有一点,但她更多的是想赚钱。

    “我儿聪慧、孝顺、有远见有谋略,还有一颗济世救人之心,如此良才,为父却把你困在内宅学些无用之物,是为父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