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帝道:“王子师,汝可还有话可说?”

    这样问明显是相信了杜存之言。

    王允急得脸红脖子粗,“陛下,臣此前并不识杜存此人,他不待吾质问,便急急撞柱而Si,显然受人指使串通。”

    不待灵帝发问,张让便大呼冤枉,“陛下,此乃无稽之谈,臣事先并不知王豫州状告之事,如何同他串通?”

    又看向王允,“汝既不识他,他又为何要W蔑於汝?”

    “这……”王允一时无言,他为防张让设法脱罪,得了书信後一直保密,直到今日才揭发出来,二人确实无事先串通的可能,不明白杜存为何要如此说,难道有人泄密?

    “臣请陛下传汝南h巾渠帅彭脱上来对峙。”

    灵帝摆了摆手,立时有士兵去押人。

    彭脱被五花大绑带上来,张让掩袖轻咳,对其使了个眼sE,彭脱心领神会,当堂翻供,直言自己受王允严刑拷打,不得不W蔑中常侍,又大义凛然道:“吾乃大良贤师弟子,不屑与朝廷为伍,怎会g结阉宦?”

    物证为假,人证翻供,灵帝内心本偏向张让,张让又是哭又是表忠心,王允此番非但没能扳倒他,还把自己给搭进去。

    灵帝以陷害忠良之罪,当晚便把王允下了大狱。

    王允虽被下狱,灵帝到底念他此次平叛有功,并未多加责难,住的牢房很宽敞明亮,而且在他隔壁房间,还有个志同道合的夥伴相陪。

    “汝亦得罪十常侍?是没向其等贿赂或是平贼时办了其等亲眷?”

    牢房中,卢植放下书简,饶有兴致看着气哼哼的王允。

    “阉宦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王允气得暴跳如雷,见到卢植就像看到知己,把如何搜到书信,张让如何g结贼寇等事一一道来,待一顿豪骂完,这才问道:“汝又是因何入狱?”

    卢植卷了卷长袖,老神自在坐着,语带调侃,“吾未向小h门左丰行贿,被陛下派人以囚车自广宗押了回来。”

    王允一听,便想明白其中缘由。

    他亦知陛下派了左丰去广宗检查卢子g军中事务,定是左丰讨要贿赂不成,回京诬陷子g剿贼不利。

    见王允怒气冲冲,卢植倒是劝慰道:“子师莫动怒,汝这般骂亦不能将其骂Si,何苦来哉?”

    王允愤恨哼了哼,盘腿坐下。

    难兄难弟两在狱中呆得烦闷,便各自说起此次平叛经过,最後更是把席案搬至牢栏前,如宴会般面对面席地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