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青笛惊呼,“老爷怎么能跟你动手。可是找个大夫看看?”

    “不必了,还嫌今日被围观的笑话不够多吗?”刘夫人面露嘲讽,“他怎么不敢?他有什么不敢的?”

    青笛抿了抿嘴唇,“那奴婢拿药帮您抹抹。”见她没在拒绝,就到里面在架子上找了好一会,拿出了一瓶精致的药膏。“有些疼,您忍着点。”

    “嘶。”

    青笛手抖了抖,“夫人……”

    “抹吧,这点疼算什么。”刘夫人透过铜镜看到她现在狼狈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晃神,曾几何时她是家里的唯一嫡女,从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就没有吃过苦头,而现在呢?不过四十几岁,双鬓斑白,眼角的细纹明显,看着苍老憔悴。她怎么能将日子过成这样,当年为了逞一时之快不顾家人阻拦义无反顾的嫁进来,这几十年她虽然过得见艰难,但是从未有过后悔,她的骄傲也不允许她后悔。现在她也不后悔,只是觉得累了。

    青笛帮她抹好药,将小药瓶从新放回架子里面,“夫人,天色晚了,要不奴婢扶您去歇息?”

    刘夫人摇了摇头,“芜琴呢?怎么都没见到她?”

    “老爷刚刚命芜琴姐姐罚跪。说是,说是……”青笛犹犹豫豫的,不知道如何开口。

    刘夫人一怒,将桌上的首饰扫到地上,“他倒是来我这里逞威风。”

    青笛不敢接话,垂着头站着。

    “罢了……谁?”刘夫人视线扫向窗户,眼底带着警惕。

    安静,没有任何声响。

    “你去看看。”

    “是。”青笛白着脸,脚步放轻一步一步的走向窗外,没人,不过窗台缝隙夹着一封信。

    刘夫人微敛眉,“拿过来给我看看。”

    “是。”青笛小心的将信封从窗户缝隙里抽出来,递给她。

    刘夫人拿过信封,打量了一眼,信封平凡无奇,没有落款,撕开看,里面掉出一张白纸,展开,看完信以后,手紧紧拴着信,脸上神色难看的厉害。

    “夫人……”青笛面露担忧。

    刘夫人深吸了一口气,将信的揉成了一团扔进火盆。

    火盆里面火势猛的高窜,没一会儿就化为了灰烬。

    刘夫人盯着炭火看了好一会儿,最后似乎下定了决心,走到榻边坐下,语气平静,“我等会要回家一趟,你先一步回去,告诉父亲让他找个太医,就说我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