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解释了。”

    “怎么解释的?实话实说怎么受伤的?”

    秦钰一噎,凉凉的看着他,“你这些日子似乎胆子肥的很。”

    “还不是怪世子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明明有更好的办法最后却选择了以身犯险。”

    秦钰轻抚着肩上已经包扎好了的伤口,沉默了半晌,“但是我想他了。”

    杨旬看着他默默不说话,心中各种滋味难言,他至今想不明白世子为何对陛下改观。甚至为了早点见到他,在查出他们身边有对方探子的时候,将计就计,不惜以身涉险引对方入沟。

    想起昨日的那一场刺杀,心中还是格外的震撼。他自然知道世子内力强大,但是从未见过他出手也不知道他到底厉害到何种程度。昨日倒是有幸见识到了。要不是最后对方打不过耍阴招,世子又太君子了,也不至于受了伤。

    想到这里,杨旬不免又要唠叨,“世子,要是再有像昨日一般的生死关头,您千万不能再有顾虑,该狠的时候要狠一点,不能太君子,太君子容易吃亏。”

    秦钰原本没想跟他解释,但是他这位属下似乎将他看得太良善了,从昨日到现在话里话外的都在跟他洗脑。

    “杨旬,你死我活的场合,君子两字最没用。”

    “那世子怎么……”杨旬不理解,昨日来的人虽然难应付,但是世子明显的还游刃有余。

    “昨日来的只是一部分人,要是我表现的太强悍了,背后人难免会多顾虑小心几分。适当的留一个弱点给他们会让他们放松警惕,兵,不厌诈。”

    “您是故意受伤的?之前为了引出他伙人您以身涉险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故意受伤?”杨旬从小跟他一起长大,平时主仆规矩也没有太在意,听了他的话直接就炸了,“世子,您知不知您在做什么?”

    秦钰就知道告诉他会是这样的反应,止住他的话,“行了,你先下去吧,我要休息了。”

    杨旬看着他转入内室,憋着气,拿着碗气冲冲地出去了。

    ……

    刘家。

    “你是疯了吗?那可是宫里。陛下这些日子的动作你也知道一二,他现在忙着抓我的小辫子,你呢,干脆将把柄放到他面前。还让我在那么多官员面前丢尽了脸面。”刘尚书一想到同僚盯着他的目光,还有京城百姓还不知该怎么议论,不由气得发晕。

    刘夫人紧紧攥着帕子,原本在宫中就受了惊吓,一回到家里又被人指着骂,她这些年被逼立起来的脸面,一晚上的时间就被人扔到了地面踩,宫中的时候碍着规矩一直忍着,现在那还忍得住。她本是将门女子,虽然在后宅待着这么多年武艺费得差不多了,但是骨子里的血性要是有的,不多时,正院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侍女侍从都待在门外面站着一片,不敢出声。

    最后是以刘尚书拂袖而去收场。

    青笛推开门走进来,绕过地上的瓷器碎片。

    刘夫人正坐在梳妆台前,鬓发散乱,嘴家带着淤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