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好吃的,饥饿的人们总是会想到很多,这样的很多,是一种无奈。  本来孙赖子还想要给自己的孙儿带一点,可是呢,你在人家吃东西却还要拿东西,这个要是被发现的话,会被打死的,这个在过去就叫做偷东西,如果不被人发现,就没事,可是如果被人发现的话,那么就要倒霉了。  “看来是人家给你的工钱。”孙成虽然觉得这个手笔有点大,不过还是挺高兴的,问道,“爷爷,那是哪家的商行?”  他不记得晋阳城这里的商行有哪一家有如此大方的,大部分的人做事都有点让人不齿,虽然不至于让你饿死,可是呢,你想要吃饱也是做梦,都是靠着扣扣索索起家,指望人家发善心,你是做梦。  “听说是松洲的商行,而且他们走的还是王家的码头。”  孙赖子慢慢地起身,然后将那个包裹打开,却是一条很大的咸鱼,这种鱼没有见过,但是呢,这个表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就让孙成就拿罐子。  家里盛放盐巴的陶罐是一定有的,而且一定要保持干净和干燥,否则的话,玩意要是弄脏了,这个日子就过不下去了,一斤盐巴可是五百文上下,而且还是那种粗盐,一般比较细致的,就像是现在看到的,七八百文都有可能的,这样的好东西,真的是糟践啊。  两人将咸鱼上面的盐巴都刮进了陶罐里,然后发现一共四五斤的一条鱼,这个盐巴就有一斤多,这个是不是太过分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这个价值真的是不低啊,这个如果干一次的话,至少也得有一贯钱上下的,而平时的话,这么多钱,他大概需要一个月的时间,而且每天都有活计的时候。  孙成看着剩下的咸鱼,嘴里有点口水出来了,这是馋的,而孙赖子今日高兴,就说道,“剁下来一块炖了,然后剩下的找个高地方挂着,或者埋起来吧,反正也不会臭了。”  任何人有美食,而且在没有任何的危险的情况下,心情都是很好的,这种好还会传染,所以,孙成直接就上手了,直接将咸鱼切下来两块,都不大,只有他的手掌大小,然后就放到罐子里开始加水,这样子做的话,其实没有什么味道,可是这个不重要,对于一个吃饭什么都是问题的人来说,这样东西都是美味,可惜,没有其他的东西,比如说蒜头还有青葱的话,味道就会差一点。  但是呢,这个地方却慢慢地飘出去不少的香味,这些香味都是什么,都是让人沉醉的东西。  村子里的人不多,可是不代表没有人,而且还有一些人的,他们的鼻子从来都没有这么做的香味,让人沉醉的感觉,所以才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大家都知道了今日的孙赖子家里吃肉,至于说是鱼肉还是其他的肉,这个重要吗?  至于说,之后,有人来找他们打听一些事,都是后来的事。  这个咸鱼本来就可以生吃,但是呢,加热了之后,香味都米散开来,说真的,不是一个吃东西的好办法,可是就算是如此,依旧让孙成和爷爷觉得简直就是无敌的美味。  将粥盛出来,放入两个陶碗里,然后将已经烧干的两块咸鱼取出来,摆在粥上面,然后爷孙两人就坐在那里,开始吃饭。  粥是杂粮粥,至于说之前的那个大饼,存着,暂时不能吃,否则的话,要是到

    时候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的话,怎么办呢?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可不是一句空话,而且是一句让大家都记得的话。  孙成这辈子也没有吃过多少肉,可能一次都没有,平时的话,最多吃点骨头,城里有一些地方卖了肉食之后,还会有一点骨头,偶尔孙成的爷爷就会买一点回来,很便宜的,十文钱就可以买好几斤,虽然没有肉,可是熬煮了之后,还是味道不错的。  所以,他吃的很快,不管如何聪慧,都是一个小孩子,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美食就是全部。  而孙赖子吃的还不如自己的孙儿,说真的,有点丢人。  但是呢,现在又有谁会说出去呢,觉得丢人现眼的话,这样的事不过是你眼红而已。  两人稀里哗啦地吃了一通之后,碗底就干净了,然后坐在凳子上哈气,不知道是东西太美味了,还是因为人太饿了,根本就尝不出来。  “成儿,你知道吗?那个老曹头,就是个棒槌,仗着自己的身体好,说坚决不帮人家干活,现在我们都吃肉了,也不知道他家怎么样了。”  过去的人的习惯,只要是吃饱了,就开始说闲话,而有些身份的人,他们吃饱了之后,就开始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或者去学习一些有用的东西,而不是将时间都浪费在这个上面。  “是啊,这个的确是个运气,不过,爷爷,这件事以后还会有吗?”  孙成觉得家里的东西可以多吃一段时间,可是这个世界上要的东西可不是开玩笑的东西,而是需要一定的认真和解决的,这样的话,有些事你不得不去承认,  “肯定会有的,我当时走的时候,那个管事的说了,以后每个月都会有很多的船只过来,到时候的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可以签订合同。”  孙赖子的话让孙成一愣,什么意思,难道是卖身契?  孙赖子却自说自话地说道,“我本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在走之前问了那个管事的一句,他说这个东西好像就是说,因为活计不可能一直都有,为了让大家的日子过的好点,所以就签了这个,就算是在平时没有事的时候,每个月也会给一定的钱财保证我们的基本生活。”  “不干活,还有钱拿?”孙成虽然年纪小,可是这句话怎么听着都像是不靠谱的感觉,不干活想要拿钱,那是做梦呢?  “是啊,我本来也以为不可能的,可是后来管事的人说了,就是为了防止有的时候找不到人,而且因为我们是第一批,所以,才会给我们这个待遇,等到他们和王家的人干起来,就不一定了,到时候就会弄出来一些其他的东西,只是因为有的时候没有办法,只能这么做。”  孙成的脑子里一直在想着一些事,可是呢,这些事都没有办法成为一个可能,他见过的东西太少了,有的时候,一些东西,只能看着却不能真正去参与的话,你是没有办法真正认知这其中的秘密了。  “而且。”  孙赖子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放低了声音,然后看着自己的孙儿说道,“而且我还在吃饭的时候,和他们的厨子聊过几句,那个厨子好像是从松洲出来的,听说他们那里的人,为了能够让大家都很甘心地干活,家里的孩子一般年纪小的话,都会送到学堂里去,而且是那种不用交费的那种,所以,我就上心了,你这

    么聪明,只是在家里干活,怎么可能行啊,可是如果你可以读书的话,那么以后我们孙家可就不一般了,就算是以后不当官,只是做一些其他的事,也别被人要强。”  孙成觉得自己的爷爷是不是被什么东西超级了,脑子里都是水啊,这个什么想法都可以想出来?  在他的印象里,曾经有一次和自己的爷爷去外面干活,他看到人家穿的干干净净的,而且手里拿着一个竹简,自己记得上面写了一些字,可是却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呢,人家只是看书,然后拿着毛笔写写画画,就将一些东西给计算清楚了,而且那个管事的人还对那个人非常的礼遇,可以说是根本就不会有多余的想法,只有恭敬,所以,他印象很深刻,凭借自己的脑子,如果是去读书的话,肯定会让不少人觉得自己真的不一样,而这一切都是在读书之后可以的,本来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了,但是没有想到,有些事就是如此的简单啊,你说奇妙不?  “爷爷,这个松洲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啊?”  孙成的眼圈都花了,他是真的很想知道,可惜,孙赖子却说道,“我也不知道。”  他一个在码头上卖苦力的人,凭什么知道这些啊?  有的时候,人的无奈和脾气的无奈,真的是一种选择,而且是没有办法的选择。  叶度坐在货运站,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听到了之前的消息之后,不由得露出了一个笑脸,而叶海已经回去了,似乎是来补给的一样,他的路在海州,不在此处,所以,很多事看着不像是那么一回事,却是真实存在的。  之前走的孙赖子等人已经全部都回来了,而且孙赖子还带来了自己的孙儿,这个小子是个聪明的主,自己和对方聊了一会就发现了这个特点,感觉还是不错的,只是呢,孩子还小,都不识字,所以,暂时只能在晋阳老店里休息,至于其他的人都开始忙活开了。  不过,他等的却不是这个消息,而是等到晋阳老店开门了之后,出现的一些东西。  王家的人一直都没有动,这个决定不是一个好玩的事,而是一个非常麻烦的事,这样的事的结果不可预料,有的时候,你看似决定了一些东西,最后往往都会失败,就是因为如此。  王家的人到底干了什么,叶度想知道,可是暂时没办法知道。  而之前的胡山等人也派人过来联系了,因为有些事看似简单,没有这些人的话,到时候自己这里的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现在的盐巴虽然说是所谓官府经营,可是呢,实际上无数的地方都是掌握在世家手里,因为人家有人手,有经济基础,有无数的办法,而这些办法也是通过很多事来做的,你觉得呢?  而他不知道是,王维维已经给在京城的王天宝写信,王天宝是魏征的手下,不过呢,这人是个很奇特的人,平时几乎不说话,而且似乎也不喜欢交际,就是喜欢字画,特别是东晋时期的,这个可能和李世民也有关系,他本人就超级喜欢东晋王羲之的兰亭集序,所以,上有所好,下笔成岩,所以就是如此。  但是呢,事情远比王维维想的要复杂的多。  他写了信之后,没有立即发出去,他除了需要弄一副好画之外,还有一个就是为了看看他们接下来的动作。  三天过去了,王维维喝了

    一口牛乳,这个东西看着不金贵,可是你如果不是他们这里的人的话,也是不会有的,特别是之前松洲的人传递出来的一些东西,这些东西的目的是为了让人身体健康,听说朝廷的人都在喝,因为这个,让不少和草原上交际的大家族都赚了不少钱,虽然味道不好,可是哪个家族里的人希望自己家的孩子出现问题,为了这个东西,就算是倾家荡产都不过是平常事,你还以为你以为呢?  “老爷,老爷,不好了。”  王维维直接就被这个声音给咳嗽住了,要不是身边的丫鬟看到不对,过来帮忙的话,他可能会被直接噎死。  喉咙的舒服还是不舒服,有的时候就是如此的奇怪,要是舒服的话,就算是一大口大饼咽下去都没事,而如果不舒服的话,一口水就可以让你咳嗽半天。  “咳咳咳……”  王维维终于舒了一口气了,可是这口气却有点不舒服,脸色通红,然后看着站在门口的那个小厮,道,“来人,拉下去打十下板子。”电脑端:/  小厮一听到这句话,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不过呢,还是赶紧喊道,“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小的是有要紧的事要说。”  “什么事也不能让你免了这个。”  王维维可以治理家族,靠的就是赏罚分明,也许赏赐不够分明,可是绝对会的。  可是呢,这个小厮却不想如此就倒霉了,赶紧喊道,“小的是陆城管家的手下,是他的手下,他让小的来了,说是有要紧的事要告诉老爷,片刻不能耽搁。”  听到是那个之前办事不利,被自己处罚的家伙,他的脾气更大了,不过呢,作为上面的人呢,这方面的本事还是有的,就哼了一声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