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娃,你什么时候也能把给别人的关心,分我一点?”

    一句话,滑得柳晏姝心尖有些发痒,她咽了咽口水,垂着头,只是盯着戏台上的舞姿,不敢再说话。

    我怎么会不关心小公爷呢?

    心中微叹,她的视线漫无目的地向下飘,却瞧见原本房几道坐着的位子上却是空了,他身旁的随从还站着,那把华贵的檀木椅上却没了人。

    “咦?”她下意识地惊奇一声,盯着那个位子眨了眨眼,她记得上台的时候还有看见过他,不过一会儿没见,他是去哪里做坏事了?

    “怎么了?”只是她轻呼一声,两人离得这么近,声音悉数传进陆南风耳中,他也顺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一眼便瞧见了那个空着的位子。

    “那个房小侯……”柳晏姝很少说谎,被问到也是如实说出来,她抬手指了指空位子,话还没说完,突然下巴被人捏住。

    一只有力的手钳制住她,她被迫抬起头来,和那只手的主人对视。

    “你看他作甚?”陆南风捏着她的下巴,她的小脸被迫嘟起,像是撒娇讨喜的年画娃娃,眼里也满是稚气,和他眼里蓦然燃起的火气形成了不小的对比。

    “我,我……”她的粉腮被捏着,本就没什么底气的话说得断断续续的,听起来像是‘呜呜嘤嘤’的求饶,陆南风的力道才松了些,拇指缓缓动了动,刚被她看房几道的眼神气得麻痹了感官,这会儿才发觉这粉嘟嘟的小脸像是白瓷娃娃脸,轻轻摩挲,又软又细腻,他忍不住凑近了些,细细瞧着这小脸。

    “以后不许看他了,其他男子也不可以。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陆南风的话半是命令半是威胁,语气却冷中带着暖。他凑得很近,鼻尖与鼻尖之间不到一寸的距离,温热的呼吸交缠,吓得她不住地向后躲,直到后脑勺抵在了圆柱上,一阵冰冷,脸上却热得发烫。

    她仰着头,陆南风低着头。

    这算什么?你是我什么人?不让我其他的男人,只看你吗?

    柳晏姝又羞又恼,下意识地,她又朝那个空位子方向瞥了一眼,只是下意识地躲开他炽热的眼神。

    “还看?”陆南风眼里本软下去的火焰再次燃起,眉头皱起,短短两个字力道却是很重。

    吓得柳晏姝垂下眼睑,不敢再看了,内心却是喊冤:她没有要看房几道的意思,只是,小公爷不觉得气氛有点热吗?她该看哪里?

    “小公爷……”你能不能起来一点?

    柳晏姝咽了咽口水,后半句话没敢说出来。

    视线停留在他胸口被自己攥得有些松垮的领口处,歪歪斜斜的有失仪态却有几分不像暴戾小公爷的孩子气,视线上移,是他白净的脖颈,右侧有一个淡淡的红痣,给纯净的脖颈添了不少性感。

    以前她怎么没发现这里有颗痣?

    抬手,她侧着头,伸出食指好奇地点了点那颗痣,点一下,两下,软软的,顽皮的。

    “在做什么?”头顶传来陆南风的声音,少了戾气,竟有些窸窣沙哑,他的喉结上下滑了滑,柳晏姝只瞧见脖颈中间的疙瘩动了动,有点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