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爵位不给顾以浩,顾若宜顿时慌了神,不顾大姐姐的教导大声问道:“那父亲难道还要让江氏那贱皮子的儿子袭爵不成!”

    顾娴宜一眼瞪过去,被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妹妹气的皱紧了眉毛。

    越不让她说什么她越说什么,如今都已经是出嫁了的人了,还是这么毛毛躁躁,说话之前一点也不小心!

    “那是你的手足兄弟!”顾恒钧彻底被激怒了,一个茶杯打翻在地上,指着顾若宜说:“你一个姑娘家,还敢操心兄弟袭爵的事,我还健在呢,您要作死吗!”

    顾若宜其实话刚一出口时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茶杯打碎在地上的声音吓了她一跳,连忙走近跪下,说道:“父亲别动怒!女儿也不过是随口一说,不是故意针对谁”

    深深吸了一口气,顾恒钧不想去看那缺心眼似的傻女儿,转眼对着顾娴宜说:“你们去看吧,只给一刻钟的时间,有什么话说完,再去看看你们八弟弟。”

    两姐妹出门后,顾恒钧的气还没消,只听柴春说六姑娘来了,他才算好受些。

    顾湘宜端着药茶走近,药茶的方子是江肆配的,喝起来对身子有好处。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她瞧了瞧地上残破的茶盏,笑着问道:“三姐姐可是惹父亲生气了?”

    “别提那个蠢货!”顾恒钧没忍住骂道。

    “再过半年多,眼瞧着父亲都是要当爷爷的了,怎么还同子女动气啊?”顾湘宜含笑替他顺了顺气,劝着说:“如今大姐姐夫家得力,回娘家想见见大夫人也实属正常,没准儿大姐夫真有出息的那一天,大姐姐还想把大夫人接出来呢,毕竟是亲母女,血浓于水,父亲还气这骨肉亲情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