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灏回到大狱没多久,去乱葬岗蹲人的,抓住了两个人,经小河辨认,都是萃文楼的伙计。

    审问他们得知,娇绡不是李青的女人,而是他的女儿。

    王琤瞠目结舌,“父亲让女儿当细作,还让她呆青楼里,这心可够狠的。”

    “娇绡还没醒吗?”云灏没兴趣跟他讨论李青心狠不狠。

    北狄的细作,全都是泯灭人性的存在,他们为了完成使命,不惜牺牲一切,甚至自己的亲人。

    李青让女儿娇绡成为细作,这种冷酷无情的做法,确实令人难以置信。

    “狱医看了,快醒了。”王琤答道。

    “你去守着,她一旦醒了,立刻来报。”云灏继续审问那两个伙计。

    别的问不问得出,他并不在意,他主要是想知道李青的藏身之地。

    夜渐深,万籁俱寂,只有大狱内偶尔传来几声铁链拖动的声响,显得异常沉重和压抑。

    云灏坐在昏暗的灯光下,双眼微闭,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那两个萃文楼的伙计,血肉模糊瘫坐在刑椅上,奄奄一息。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寂静,王琤快步走了进来,凑到云灏耳边道:“大人,娇绡醒了。”

    云灏立刻睁开了眼睛,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走。”

    两人快步走向娇绡所在的牢房,只见娇绡躺在简陋的床上,脸色苍白,双眼无神,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她服了假死药,以为会被送去乱葬岗,等醒来后,就能见到父亲,可是没想到,睁开眼,她还在牢里。

    看到云灏和王琤走了进来,娇绡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人能活,谁想死。

    “你是想受刑再招供,还是想坦白一切,换取一线生机?”云灏冷冷地问道。

    “大人好手段、好心机,娇绡佩服。”娇绡苦笑道。

    云灏微微点头,道:“过奖了。娇绡,你若是能说出李青的藏身之处,我便能饶你一命。”

    “我不知道他在那,我这个父亲,生性狡诈多疑,就连他的心腹都不知道他会藏身何处,更何况是我这个被他视为棋子的女儿。”

    “一个棋子,不值得他煞费苦心,动用了埋藏极深的暗子。”云灏不信她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