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姑娘,你用的什么胭脂水粉,好香的味道。”在李师师的闺房中,朱玉平就跟回到自己家里一般的随便。

    闺房陈设简单而不失雅致,中央摆放着一支七弦琴。单单是这一架瑶琴,便已是价值连城。

    古籍记载伏羲作琴,又有神农作琴、黄帝造琴、唐尧造琴等传说;舜定琴为五弦,文王增一弦,武王伐纣又增一弦为七弦。

    这架古朴的瑶琴,据说是嵇中散嵇康所用。至于说是谁送给李师师的,众说纷纭。

    有人说这架古琴乃是李师师花重金购得,也有人说是某个富家子弟为博李师师红颜一笑而赠。当然,流传更多的版本,乃是徽宗皇帝赵佶所赠。

    朱玉平也曾旁敲侧击的问过,李师师也只是淡然一笑并未回答。所以这架古琴的来历,就此成谜。

    南面靠窗的一侧,是李师师的书桌。书桌上,有李师师的墨宝。不论是书画还是字帖,李师师的花鸟画可以说是堪称一绝。书法,也是秀气婉约。

    朱玉平是个粗人,他是不懂得这些的。到了李师师的闺房内,也是大刺刺的一坐。然后把脚一伸,放在了对面的桌子上。

    李师师也只是轻轻的看了他一眼,并未说什么。

    普天之下,除了朱玉平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敢在李师师面前如此放肆。偏偏朱玉平就这样随性,当真是站没有站像,作也没有个做样。

    “哎,诗诗姑娘有水喝么,渴了。”朱玉平头也不抬。

    李师师只好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茶水:“好好好,我就是你的老妈子。”

    说罢,李师师将茶水送到了朱玉平跟前。朱玉平仰起脖子,一口干了进去:“你是不知道,我跟楼下的那帮子酸儒对骂了一阵,这是口干舌燥实在是难受。”

    李师师白了他一眼:“小国舅,这我该说说你了。好歹你也是个国舅爷,怎地如此的粗鄙不堪。”

    朱玉平挠挠头:“我这还没怎么开骂呢,再让我骂他几个时辰那才叫过瘾。不过这些酸儒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没劲。”

    朱玉平摆摆手,把茶杯放在了对面的桌子上。

    李师师则绕到了他的身后,柔若无骨的小手给朱玉平轻轻的按着肩膀。朱玉平微闭着双眼,一脸享受。

    李师师在他耳边吹气如兰:“小国舅,那你说,做什么才有劲呢。”

    朱玉平回过身,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当然是抱着你,这才有劲。”

    李师师微微挣扎了一下,媚眼如丝:“你就不怕,你家的盼盼姑娘吃醋?”

    “张盼盼么,怕啊。所以,我才没敢对你怎样啊。”说完,朱玉平便松开了手,顺势将李师师推了开来。

    似乎李师师有些莫名的失落,她轻抚了一下耳边的碎发:“哎呀呀,旁人都道你小国舅朱玉平乃是个登徒浪子,是个浪荡子弟。原来呀,还是个情根深种的情种。盼盼妹子当真是好福气啊,不知道她前世修来的什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