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炼界的边缘地带,消息传开,今天宗主赵楠大人亲临下属的生活区域,引得弟子们议论纷纷。对此有所顾虑的一位弟子担忧地道,“师弟,若是咱们这般食用灵食,万一被宗主瞧见,岂不是会遭受责罚?”

    阿彪,面庞上一道刀疤赫然醒目,那是他在世俗界还未踏入修真大门时的痕迹。那时世间法度尚不完善,他曾是一位独步江湖的人物,虽然如今已弃恶从善,偶尔流露出一丝凶悍之气,不过对待同门却极其宽厚,唯独喜好夸大其词。

    阿彪豪迈地挥手道:“宗主驾到又何妨,本座还会惧他不成!你们也该知道,你家彪师兄当年在炼狱岛周边,掌管追讨灵石之事,哪个修士见到我不乖乖献上欠款,今日阿彪怎会畏惧一位宗主呢!”

    “彪师兄,宗主的模样就是这样。”一名弟子展示出了赵楠的照片。

    阿彪略微醉意上涌,口中脱口而出:“嘿,如此年轻而修为浅薄之人,阿彪我一介散修也能以一敌十。”

    恰好在此刻,赵楠步入视线之中。

    负责管理事务的执事紧随赵楠踏入生活区,内心深处弥漫着不安的气息。终于在一个转折之处,执事听到了刺耳的话语。

    执事的脸色瞬间变得如草木般惨白,他疾步赶至赵楠前方转角处,厉声道:“你们在谈论什么?”

    正在饮酒品尝灵食的弟子们闻声望去,正面的弟子直接望了过来,连口中的灵果都忘了咀嚼;背对的弟子则匆忙转身,一见来者是平日令人谈虎色变的光头欧阳进,皆不由得心头一震。

    这位欧阳进,平日里便是港口区域内最为令人畏惧的存在之一,无论是地痞流氓还是修行散修,在他面前无不俯首称臣,如同弟弟一般。

    阿彪察觉到来者正是欧阳进,顿时吓得连忙放下手中的酒葫芦,慌忙起身行礼:“进师兄!”

    刚才还在威风凛凛的阿彪此刻像只缩头乌龟一般,战战兢兢。欧阳进脸色阴沉,几步上前,毫不犹豫地甩了阿彪一记耳光:“你刚刚说什么要挑战宗主?”

    阿彪被打得不敢吭声,低头低声答道:“进师兄,我是吹牛的。”

    此刻,赵楠缓步从转角走出,众人的目光聚焦于他身上——这不是刚才照片中那位人物吗?

    欧阳进刚严厉教训完,旋即满脸堆笑转向赵楠,赔罪道:“赵宗主,都是我管束不当,手下弟子言语无状,喝酒后口无遮拦,还请您多多包涵。”

    阿彪刀疤面上微微抬眸瞥了赵楠一眼,欧阳进立刻用脚轻轻一踢提醒他:“还不赶紧向赵宗主道歉?”

    阿彪立即疾步上前,深鞠一躬:“赵宗主,对不起,我先前喝多了酒,失言冒犯了您。”

    威猛的欧阳进,在赵玄机面前展现出难得的恭敬姿态:“赵真人,阿彪昔日曾涉足凡尘俗世,言语难免粗鄙,望您海涵。如今他已有妻儿,性情大变,劳作勤奋,只是口无遮拦的习惯尚未褪尽。”

    赵玄机瞥了一眼面带刀疤的彪哥。

    “赵真人,恕罪。”彪哥连连低头行礼。

    赵玄机略有兴趣地问:“嗯,曾涉足江湖之事?”

    “岂敢,岂敢。”彪哥讪笑着回应,“昔日年幼无知,徒增双亲忧虑,干些街头混迹之事,现今早已悔过自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