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卧室里烧的很暖,武怀玉只着单薄的棉布衫靠在榻上,杨慕云给她揉捏着肩颈,

    丫环们都在外间屋里,随时能使唤又不打扰,

    “你这下可是把事情闹的很大啊。”杨氏双手力道把握的很好,这位淮南公主以前和亲草原,也是能骑烈马开的角弓,甚至宰羊剥皮鞣皮挤奶等活也都学会了的,手上有把子劲。

    “闹事的可不是我,”武怀玉手也不老实,蟋蟋嗦嗦,这捏捏那揉揉。

    “大哥大嫂那边今天派人来了,约明天去永安坊吃饭。”

    “他们这么快就认怂了?”

    怀玉笑着道,他说怂的当然不是大哥大嫂,而是那八个被流放的五姓子家里,雍州府接管此案,然后迅速做了处置,并上报监国东宫太子,太子画可。

    事情以谁都想象不到的迅速,就这么一刀砍了下来。

    八公子剥夺了今科科举考试资格,夺去国子监学生身份,然后笞四十杖后长流流求,还要赔樊楼损失,然后再罚百斤铜。

    长流,

    那意味着遇赦不赦,终身流放。

    这个处罚之迅速和严厉,是几乎所有人始料未及的,

    本来眼看着长安热议,甚至事情从八公子闹樊楼在向士族反对氏族志走,结果这下子把人打懵了。

    先是武怀玉丝毫不给五姓面子,

    然后又有雍州府的律法严峻。

    此时,那些上窜下跳的人也明白过来了,那位至尊出了手,那是毫不客气的强硬。

    在八公子被处长流后,左右武侯卫也是出动人马,捉拿了不少人,以造谣等罪名将他们迅速判处长流流求岛。

    这下谁还不知道皇帝动真格的了。

    这下八公子家里也全都慌了。

    不仅是折了各家的公子,甚至可能还要牵连到各家头上,

    没有人敢真正的跟那位天可汗掰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