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骂越气的郑崇嗣,“亏我还来他武家的樊楼订阁饮宴,气杀我也,”

    “不,压在我们头上的,不是他们。”

    这里的最低消费都得一百八十八贯钱,

    崔公子看着郑大郎,“你家,伱家列氏族志第九等,居于末尾。”

    这些公子皆出自五姓七宗,魏晋以来皆为郡姓,高高在上的门阀,不管怎么修谱序,反正他们家族总是高高在上的。

    “一般是不卖的,若是公子真喜欢,那一个玻璃酒瓶算八千,公子可以留下收藏纪念。”

    “你叔祖郑元璹家倒是列第三等末尾。”

    “咱五姓七家,大多在四五等。”

    郑公子让每人点了一位姑娘。

    “公子所说的一系八色的葡萄酒,是我们家最好的也是最贵的葡萄酒,酒名就叫长安,”

    而他那个小道士出身的族侄武怀玉,祖上几代不是贩羊的就是卖豆腐的种地的,结果也是一等,还排的很前,仅在皇族、三后家、二王后的后面,”

    在十月到三月,小半年的时间,长安都会很热闹,各个酒楼等娱乐场所,也都是旺季,尤其是过年那一个月,那就跟抢钱一样,许多长安百姓家,都能靠出租房屋或是做点买卖赚上一笔。

    因受建成牵连,郑家这些年大不如前,郑善果几度贬谪,最后病逝江州刺史任上,而他父亲也受牵连,如今也仅为无锡县令。

    郑公子愣住,

    “你手里有这氏族志吗?”

    这得买多少大米,或是值几头牛马?

    不愧长安有名的销金窟啊。

    玻璃瓶口的木塞启开,

    “公子好懂,我们樊楼酿造的葡萄酒,不论是选用的葡萄品种,还是酿造出来的色泽、香气、口感,那都是最顶级的。”

    一群衣着华贵的公子哥直奔西楼,

    “崔干列第三等,而且还是在第三等的末尾。”

    “开酒。”郑公子看到一众公子们那惊讶的神色,反觉得非常有面子,虽然他其实也是头次见这酒和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