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箭撕碎夜幕,

    火箭照亮夜空。

    鹭岛码头,僧哥左手执块锅盖,右手一支长竹枪,手臂上绑着几层土布,一双眼睛赤红,

    心砰砰跳的剧烈。

    僧哥打小在码头厮混,有一把蛮力,在码头混免不得经常打架,倒也是练出了番打架功夫,

    可眼下毕竟是打仗,跟打架不同。

    码头打架不是奔着杀人去的,可打仗就是杀人。

    鹭岛码头市镇,只有一道简易的木桩栅栏,跟村屯差不多,好在提前削了些木桩制成了一些拒马,

    “稳住!”

    “三人一小队,互相照料,三小队一伙,左右策应,”

    “不得后退,后退者斩!”

    派在市镇这边的一百牙兵精锐,身披铁甲执着锋利长矛,还背着长弓配着横刀,犹如一个个铁塔,他们十人一伙,领着一百乡壮。

    黑夜里传来阵阵贼人的喝呼,

    还有船浆在海浪中拍打的声音,

    僧哥很紧张,

    但那些牙兵很镇定,不时的冲着他们喊,

    市镇这里一千多人,分成了十个战斗阵,再分成左中右三阵,剩下一阵在后押阵预备。

    咻,

    利箭划破夜空,

    “擒贼一人,赏钱一百五,”

    箭在僧哥头顶飞过,

    僧哥紧握着竹枪,脑子里迅速的换算着赏钱,斩颗贼首,就能换三石大米呢,要是生擒一个,能换五石大米,一石稻谷最多出七斗米,一個俘虏能换七石稻谷呢。